斯诺克斯终于来了,迟了两个小时。但莱姆斯不在乎,他进不来的,只有麦格教授有口令,而她还在校园的另一头。他不想做那个一贯的好孩子了,他不想走那条路了。他要无视他们,自己对抗心中的怪物,他能够战胜他的,这是唯一的方法。

“莱姆斯?”斯诺克斯的声音透过胖夫人的肖像传来。

“先生!把你的手从我身上移开!”

“让我进去,老女人!”斯诺克斯要求道。

“啊!那得有口令!”

“你不去看你母亲了吗?”詹姆问道,好奇地看向肖像入口。

“不,”莱姆斯坚定地说,“不必了,她会好好的。”

当斯诺克斯终于放弃,准备去找麦格教授问口令的时候已经又是一个小时过去。那时莱姆斯已经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他梦到了巫师棋,每一刻棋子上都是彼得涨红的脸。

他醒来时已经九点,全身没有任何变化。月亮已经升上来了,星星在夜空中闪烁,而莱姆斯没有任何变形的迹象。他找到方法了,无视它!他找到那个答案了。邓布利多、医生和他的父母都错了!他在自己的床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他听见楼下麦格教授和胖夫人的争执,胖夫人听起来就好像都被折磨过一样。

“我说了龙粪,你这个老蝙蝠!”麦格教授喊道。

“很可惜,口令变了。”

“你不能改口令。只有学院院长能改,而我是学院院长。我要求你让我进去!”

“不,你很明显不知道口令,所以你怎么可能是学院院长呢?”

“那是因为你改了口令!”

“口令就是口令!”

莱姆斯暗暗地笑了。她们会被困在那里一晚上,试着进来。而到了早晨,他会精神饱满、没有一丝伤痕地走出去。那就是一个奇迹!对于他,莱姆斯?卢平,意味着他找到了一切的解药。

当莱姆再一次望向钟的时候,已经九点了。麦格教授还卡在那儿,而他还是莱姆斯。曾经移出过他的视线的月光再次透进他的窗户。他感到自己后颈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九点五分,最后一丝日光从窗户和他的毯子间消逝,现在已经渐离渐远。莱姆斯紧紧抱住自己,他的肌肉抽搐着,或者只是因为他在发抖?

他的灰发一根根竖了起来。

九点零六分,麦格教授和胖夫人依然在喊叫着。忽然,有什么东西击中了他,就好像一股冰的浪潮,莱姆斯的眼睛睁大了,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干。那不是奇迹!他没有走!他还在那儿!还活着!无视并不能否决他的存在!

“詹姆,”莱姆斯喃喃道,试着维持自己的声音。他的意识在渐渐模糊,坠入黑暗。头发披到背上,尾骨在变长。他感到嗓子里有嗥叫在回响。

“不,”他哀叫着,“不,不,不要!我——不是——怪物——我不是——”

房间消失了,森林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去过无数次的那片森林。藏在树后面的男人已经成了一只狗。不,不是狗——是狼。他是一只狼!一只巨大而凶猛的狼!他的父亲提醒过他!他——他向莱姆斯猛扑过来!他咬了自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