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的?”詹姆问。

小天狼星像被蛰了一样向后缩了缩。他的脸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痕,长袍下面甚至有更多。詹姆伤得没有那么重,但他的脖子和手臂上有不少伤口,膝盖和手肘也在隧道里磨破了。

“那天我正从斯拉格霍恩的教室里走出来,虫尾巴把火把碰倒了。好吧,没人注意到,但在火把熄灭在水池里之后,走廊看起来长了一点。”小天狼星看向在床上睡得安详的莱姆斯。他自从早晨从医务室回来之后就一直颤抖着,只说了一句“有的晚上,不是吗?”就睡着了。

“你觉得他还好吗?”小天狼星问。

“他当然会好起来的,”詹姆说,“我们才是受了重伤的两个。哦,还有,我觉得咬他的耳朵可能不是个好选项。”

“是吗?”小天狼星哼了一声,继续在地图上忙活。门砰地一声开了,彼得出现在门口。

“琼恩教授想要见月亮脸。”彼得看向莱姆斯的背脊。

“嘿,月亮脸!醒醒!”小天狼星扔过去一个枕头,莱姆斯猛地惊醒,从床上跳起来。

“哈?”他还有些迷糊。

“琼恩要见你。”詹姆从盒子里拿出另一颗比比多味豆。

琼恩教授站在塔楼外面,看起来十分憔悴。他拿着的手杖在莱姆斯踏出肖像洞口的第一时间内宣布了他的到来。

“莱姆斯?卢平,五英尺之外。”手杖的切口动了动,琼恩温暖地笑了。

“啊,莱姆斯,”琼恩说,“我想在离开前和你说几句话。你都打包好了吧?”

“嗯。”莱姆斯说。

“你还有几分钟的空闲吗?”

“嗯。”

“火车是几点开?”

“五点。”

“好吧,比我想象的要迟。能跟我来吗?”琼恩拿着手杖,手杖指引着他和莱姆斯走下台阶,来到古代如尼文的办公室里。里面放着琼恩打包好的箱子和行李,但音乐盒还放在桌上。手杖告诉他音乐盒的方位,琼恩拿起了音乐盒。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莱姆斯?”他轻轻地说。

“呃——是音乐盒,教授。”莱姆斯不太确定他在说什么。

“是我儿子的,”琼恩解释道,慢慢走到桌后的椅子边坐下。莱姆斯站在那里,望着他和音乐盒,“我和妻子把这个送给了他,在他——”他停了下来,哽咽着,喉结在喉咙里上下滚动。“我——我以为我们在那个夜晚就要失去他了,他只有三个月大。音乐——在满月的时候能安抚他的心灵。有的晚上实在太难——”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抚摸着上面的铭文,露出一个悲伤的微笑,问道,“莱姆斯,你懂法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