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穆迪站了起来,说:“阿拉斯托?穆迪,第二指挥,1972年加入。这里是我的家,希望你们能比某些新社员在这儿待的时间长一点。”
他笑了笑,坐回原来的位置。邓布利多望着他们,眼睛里的光芒依然闪烁着。
“我弟弟今晚没来,”他说,“阿不福斯总是很忙,但我是这里的第一指挥官,很高兴看到你们都平安抵达这里。”
“二十五个人,”他说,“我数了一下。你们都清楚这份工作所代表的意义吧?都清楚其中的风险吗?这是你们最后一次离开的机会,我们很高兴对你们中任何一个想退出的人施一个遗忘咒。但只要你们明天早晨一醒来,你的签名就和你连在了一起,最重要的是,就和你的誓言连在了一起。”
他们都点了点头。
“我们是凤凰社,”邓布利多挥舞着魔杖说,“我们无所畏惧,不惜一切代价保卫自由的世界。你们不再像少年时期所相信的那样,为自己而活。为的是更伟大、更重要、比你们任何人的生命都有意义的东西。”
“勇气,”弗兰克在邓布利多身后说,“信任和活力。这三样东西将是你接下来许多年生存的动力。”
“无论会付出何种代价。”穆迪说,“孩子们,我们都有自己的故事,我们并非无缘无故就出戏在这里,我们也不会孤单。”
他们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所有社员都露出了骄傲的表情。
“选得好,”爱丽丝欢快地说,“选得好,阿不思。”
“好,现在我们说完了,”邓布利多拍了拍手,“吃饭吧,我听说有一顿大餐在等着我们呢,不是吗?”
***
小天狼星打了个哈欠,跌跌撞撞地上楼。他自从在存包室睡了六个小时后就没有睡过,即使那段时间也是不很安稳的睡眠,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就像灌了铅。
他的生活在这几天全然改变,他所爱着并在乎着的人已经死了,而他已经把自己奉献给了驱除邪恶的一方,现在甚至连生命都不属于自己。
最糟糕的事情是那个疯子就住在隔壁,晚饭时,破釜酒吧的那件事就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重现。一个叫做阿拉斯托的家伙说他不相信其中一位新成员,现在他知道那是谁了。
他打开门,走进黑暗的房间,倒在床上,他就像这群人使唤的仆人一样。他们夺走了他的一切,把他拉了进来,他按照他们说的话去做了,睡在他们安排的地方,他们让他搬出公寓,他也照做了。
只要能参与战斗,他都不在乎。
他闭上眼睛,太累了。他又挣开眼睛,风从窗户漏进来,吹到他脸上。他把眼前的头发捋到后面,盯着上方的天花板。
波特夫妇的音容笑貌在那里重现,他们在圣诞节那天,看到他打开他们买来的礼物,善意地微笑。他母亲从没这样对他笑过,他母亲恨他。
波特夫人关心他。
她给他提供住处,试图把他隔绝于世界的伤害之外,试图帮助他。而现在她死了。
他们死前那一刻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