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sse盯着他,像在看一个怪物。“光天化日?你疯了不代表我们也都想死。”
Derek看看Sydney。“最初症状是口干舌燥,”她静静地说,“盗汗。接着开始发烧,打摆子。然后肺积水,最后你就死了。”
Jesse的眼睛越睁越大,好像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你们没有多少时间了,”Sydney说,“它来了。”
Derek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话,只是这次更加坚决。
“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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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流逝,Jesse的状况越来越严重。Derek也开始显现症状,但他努力压住放弃的念头。他必须坚强。
Jesse和Sydney都需要他坚强。
当终于再次进入瑟拉诺核电站时,Jesse已要靠他和Sydney的支撑才能勉强走动。一群穿着防护服的人迎向他们,其中一个帮Jesse躺进医疗隔离舱,还有一个走到他身旁。
Derek望向Sydney,她正被引向Perry。军官透过防护服对上Derek的视线,微微颔首。
几个人扶着他进入帐篷躺到一张床上,在他胳膊上插进静脉点滴管。Jesse的病床就在他边上。Derek知道科学家和医疗小组正全力赶制来自Sydney血液的抗体,但他还是忍不住惴惴不安,感觉他和Jesse没法及时得到注射了。
他说不清过去了多长时间。他烧得厉害,浑身疼痛。从他被感染到现在过去几个小时了?不像Perry预计的,症状还没到八个小时就出现了。那是否意味着,病毒不用二十小时就能杀死他们?
另一张床上,Jesse开口了,她嗓音嘶哑,呼吸又快又急。“你知道奥斯卡·王尔德的临终遗言是什么吗?‘这丑陋的墙纸和我之中,总有一个是要走了。’”
Derek呼了口气。“我想了不知多少次了。”
“你已经准备好了。”
这是陈述,而非提问。他们在地堡外初遇时,她正撞见他打算做什么。她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但她知道他差点做了什么。
得知Kyle不见的时候,他很可能承认她说得对。几小时前,当他独自站在鹰岩地堡外时,他很可能承认她说得对。但突然间,Derek Reese意识到他并未准备迎接死亡。
“不,”他低语,“不,我还没准备死。”
“那我在鹰岩地堡外面发现你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他一直在等待一个奇迹,等待有什么来阻止他的自杀行为。他一直在寻找支撑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我在等,”他回答,“等你。”
他觉得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她刚一开口,话语就变成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尽管自己也发着高烧、身体虚弱,Derek心头还是闪过一丝对她的担忧。病症发作了?接下来,病毒就要夺去她的生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