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好像你爹能认出你一样。”吴邪笑骂,又问他:“怎么就你一个人,黑瞎子呢?”
小花叹了口气,目光转向紧闭的院门,表情略有一丝焦虑:“进去聊吧。”
落座之后,两杯猴魁(一种茶)端上桌,小花把事情说了一遍,听得吴邪眉头直皱,“马上就到中午了,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出去找找?”他道。
小花摇头:“眼下我们暂时安全,是因为没有暴露身份,一旦和那些人正面接触,我们的处境就被动了。”说着,拿起黑瞎子的墨镜,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瞎子也是为了保护我,如果现在去找他,很可能会让他的辛苦白费,我相信他有办法脱身,再等等吧。”
吴邪心里一个咯噔,感觉小花的状态有点不对劲:“你装他媳妇儿装上瘾了是不是,从来没见你这样在乎过谁啊?”
就在此时,一直充当人肉布景的闷油瓶,突然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吴邪对于他的指示一向贯彻的非常彻底,立即闭嘴。小花竖起耳朵一听,抄起棍子就冲出门去。
吴邪看他俩的反应,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忙跟着跑到走廊上观望,只见院子里葡萄藤下的窨井盖翻开了,一只满是污泥的手从里面探了出来。
“靠,大白天演午夜凶铃?!”吴邪咋舌道。
小花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和闷油瓶左右站定,拉开架势,很快,洞里又伸出另一只手,紧接着,一颗泥头冒了出来,看见小花就咧嘴笑:“宝贝儿,练棍棍呢?咦,哪儿来的秃子?”黑瞎子的声音。
小花心中大喜,扑过去把他拖出窨井,一边说道:“狗屁秃子,这是哑巴张。”然后指吴邪:“你的高徒也在。”
黑瞎子呆了一下,看看闷油瓶,看看吴邪,不禁乐得哈哈大笑,都笑抽了,好不容易停下来,一看到闷油瓶的脸,又“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根本无法直视。
小花由着他疯,自顾自地剥他衣服,发现他里里外外全是血迹,眼圈顿时红了,甩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亏你还笑得出来,怎么不死在阴沟里!”
黑瞎子盘腿而坐,笑嘻嘻地看着他:“就冲你这一脸心疼的样子,再倒着来一遍我都肯。”
小花拍了拍他,默默起身去厨房接了根管子,放出热水,将他摁在庭院里刷洗,泥水混着血水蜿蜒四散开来,慢慢流进了地面的渗坑(挖在庭院地面之下,用以排除地面积水或管道污水的坑道)。
吴邪在一旁看得下巴都掉了下来,心说我勒个嚓,这俩人分明就是玩真的啊!难怪小花先前跟丢了魂似的,原来魂在黑瞎子兜里揣着呢!他转脸看向闷油瓶,发现闷油瓶的眼神中也有一丝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