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微微一笑,说道:“你们这么聪明,肯定已经猜到,齐家后人为何要将哨子棺送到长沙了吧。”

小花咬了咬下唇,默默道:“报丧镜是齐家的传统,张家人双指探洞是北派的一绝,而当时齐铁嘴和张大佛爷又都在长沙,莫非,这位齐家高人是想让齐铁嘴协助张大佛爷开棺?”

黑瞎子点头:“不错,齐铁嘴本人也是这样理解的。”

吴邪递烟给黑瞎子,一边提出个疑问:“既然如此,齐家的高人为何不亲自前去相助,是折在斗里了吗?”

黑瞎子摇头说道:“非也,按照齐铁嘴的推测,那个吊死在火车头里的司机,便是齐家的高人。”

“何以见得?”吴邪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黑瞎子叼着烟,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因为那司机的虹膜极小,犹如黄豆那么大,剩下的全是眼白,齐家历代都有遗传性的眼病,也确实有少部分同族,一不留神就长成了黄鼠狼。”

吴邪想象了一下,不由头皮发炸,心说我的天,那还能见人吗?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小花,不过小花倒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看样子,就算黑瞎子是只“黄鼠狼”,他也会喜欢的。

小花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方面,他喝了一口茶,问黑瞎子道:“那具哨子棺最后开了没有?”

黑瞎子说:“开了,张启山先派了一个亲兵探洞,令齐铁嘴持锣惊马,结果棺内果然有异,且将那孩子死死拖住,千钧一发之际,齐铁嘴手中的铜锣落地,战马闻声而动,撒蹄狂奔,牵动了后方的琵琶剪,瞬间截断了那孩子的一条手臂,才堪堪保住其性命。”

吴邪深知琵琶剪的凶残,听得一身冷汗,忙让他长话短说,不需要讲得如此生动。

黑瞎子笑了笑,接着道:“一击不成,张启山亲自上阵,但是他一伸手进去,便发现了古怪,棺内的尸体竟然是趴着的,之后还发现,那尸体的喉咙里被钉了三十七根反打的牛毛钢针。”

小花“啧”了一声:“在喉咙里反打钢针,一般都有剧毒,是专门的防盗措施,可是很少有墓主会为了保护自己口中的古玉不被盗取,而做出这种既阴狠又亵渎尸体的设置,结合先前探洞的异状来看,这似乎更像是怕喉咙里有什么东西爬出来?”

黑瞎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道:“要不怎么说你聪明呢,那个孩子摸到尸体之后就报告张启山,尸体的喉咙里有活物,然而张启山艺高人胆大,还是压住钢针,探入了尸体的喉咙深处,并从里面摸出了一块黑色的动物甲片。”

说完,他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回想事情的细节,小花很贴心的递上了一杯热茶,他喝着茶,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据齐铁嘴描述,那是一片中间最厚,一边稍厚,一边很薄的甲片,带有一股怪异的腥味,上面刻着貌似甲骨文的花纹,字迹十分模糊,无法分辨其意,而且那片鳞甲虽然已经干透,却不是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