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小花双手抱胸,一扬眉毛:“有点儿意思。”

首领走到秀秀面前,用中文说道:“霍小姐,您好,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Ksana,族名汪冕,日兔冕,是汪家海外分支的…呃…掌门?”他扭头问黑衣人同伴:“这个词合适吗?”

但是同伴们都在忙伤员,看也没看他,唯有一人回道:“合!”不过一听就是敷衍。

“你丫明明会说人话,恁嘀咕什么鸟语。”胖子道:“你说你叫啥来着,日兔?”

首领笑笑:“抱歉,我一激动就会忘记汉字的发音,那是德语,不是鸟语。再者,我叫汪冕,上面一个扁日,下面一个兔字少一点。”

胖子乐呵道:“我说嘛,胖爷我只听过广寒宫里有个月兔,殊不知这世上还有日兔呢?”

吴邪和小花在密室里大笑,吴邪就道:“死胖子,别耍贫嘴了,当心暴露了你天蓬元帅的真面目。”

首领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我出生在柏林,16岁之前都生活在弗伦斯堡,事实上,从我太爷爷那一辈起,我们这一支汪家人就迁徙到了德国,本家对你们,以及你们长辈的迫害,我们都不曾参与,也不想参与,可惜……”

他叹了一口气:“很多时候,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摆脱,就能如愿的。我的血管里流着汪藏海的血,长子嫡孙,传到我这一代,刺在我身上的凤凰,既是血统和地位的象征,又是禁()锢着我的枷锁。”

秀秀苦涩地笑笑,心中深有感触,忽然对他多了几分同情。

像他们这种生在世家的孩子,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有时只是一瞬间的事,那些昨天还对你百般亲热,嘘寒问暖的叔伯阿姨、兄弟姐妹,今天就有可能翻脸不认人,甚至夺你性命。如果不甘坐以待毙,那你只能设法把自己变成和他们一样的货色,不管你是否愿意接受,现实往往就是这样残忍而丑陋。

首领打了个响指,后边的黑衣人立即递过来一封文件袋,首领拿着文件袋,在玻璃墙跟前盘腿坐下,从袋子里抽出一张A4纸大小的照片,贴在玻璃上给秀秀看。

照片中是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女子,容颜娇媚,正在给一个病患做检查,显然没有发现偷()拍者。

看到那张照片,吴邪、小花、黑瞎子三人互相望了望,都感到有一些吃惊。秀秀也很诧异,因为她也认出了照片中的女子,她问首领:“这是……”

“梁湾,我同父异母的妹妹。”首领说。

吴邪听到这话,一下跌坐在地上,头直摇:“乱了乱了,全他妈乱了。”

首领接着说道:“关于你们先前的那个计划,我回国之后也略有耳闻,不过你们放心,我与这个妹妹素不相识,也毫无感情,所以我不介意你们利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