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一下乐不可支,身体左摇右晃,道:“像这样吗?”
小花点头:“对!所以你晃的时候要留神些,别把我抖掉喽。”
“抖掉?”黑瞎子笑起来,抚着自己的胸口,说道:“你那小爪子,抓的可牢了,勾着骨头扯着肉,挖都挖不掉,哪能抖的掉?”
“得了吧,我又不是虫子。”小花笑道:“来,帮我整装备,顺带拿几件正常的衣服。如果汪日兔那边事成,我也不必再易容改扮,隐匿行踪了。”
晚上九点十分。吴邪和闷油瓶在黑瞎子家的客厅里下象棋,他正给闷油瓶杀得剩下一对車,还咬牙不认输,就听到院门“哐啷”一声巨响,小花的声音由远及近,一路咒骂着过来。
吴邪抬头一看,小花拖拽着一只特大号的行李箱,一脸的疲惫,走在他后面的黑瞎子则是背着一个半人多高的登山包,手里还提了俩旅行包,甚至连嘴上都叼着一个购物袋,跟他娘的逃荒的一样,竟然还带着笑。
吴邪赶忙上前替他们接东西,一边庆幸这盘死棋不用下了,一边就问他们是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幅德行。
小花坐倒在地上,靠着箱子不停地喘气:“尼玛,平时放在家里不觉得,真要搬起来,竟然这么多。”
吴邪看向那堆大包小包,啧啧称奇:“你俩打算长期同居了吗?”
“是啊。”黑瞎子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小花,并将他从地上抱起来,掸了掸他的屁股,“有什么问题?哑巴不也跟你住在一起嘛。”
吴邪摆手表示没问题,心说,真是一物降一物,其实小花是一个极端难以相处的人吧,他把自己本身就不太多的感情,全部给了你,你可得好好珍惜啊,黑瞎子师傅。
这一边,小花和黑瞎子整理到半夜,终于将所有东西各就各位。收拾完之后,他们十指相扣,默默地走过每一间屋子(除了张、吴二人下榻的客房),欣赏那些成双成对的生活用品,以及放置在一起的衣物、书籍,心底都萌生出一种奇妙的温馨感。
另一边,霍秀秀几乎彻夜未眠,她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手机,听着套间外面的胖子鼾声如雷,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凌晨两点那会儿,汪冕和她互发短信,闲聊了片刻,之后就没了音讯,估计是开战了。
一直等到早晨六点,霍秀秀的手机闪了一下,一条新短信发了过来。
她心里松了口气,同时也紧张起来,点了几次才点开那条短信,是汪冕,他说:“非常抱歉,让你担心了一宿,但我想告诉你,我们赢了!请转告解家少爷和吴小三爷,人皮面具可以卸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