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近了看,那两条水龙更显得气势磅礴,犹如摩西分开大海的情景,壮观异常。不过最后那五六十米,实在比走钢丝还危险,狂风卷着滔天的水花,抽打在他们脸上,脚下的青铜柱也全是水,滑不溜秋的,除了黑瞎子,其余四个人都是二百斤以上的负重,平时身手再好也没用。
他们咬牙前行,走的更加小心,几乎是在跳一种节奏极其缓慢的舞蹈,好不容易,终于走到了青铜柱尽头,那边有一块突出的山岩,他们爬了上去,总算成功抵达了断崖。
此刻风势已经减弱,所有人瘫坐在地,都好像从汤里捞出来的一样。回想起刚才在青铜柱上行走的感觉,胖子直念阿弥陀佛,说:我操,这他娘的哪是倒斗,咱们干脆改叫‘发风中郎将’和‘摸鱼校尉’得了。其他人听了只是苦笑,也无话反驳。
歇了一会儿,老四就打起照明力度很强的冷烟火,照亮周围的环境,寻找适合扎营的地方。众人环视了一圈,但见这断崖的纵横都非常深远,中间是石板铺成的神道,笔直通向陵墓的正门,他们当前所在的位置是神道的起始段,在这里就能看到近处的一座石雕牌坊,以及远处一片巍峨的建筑群的影子。
神道左边耸立着一块巨石,正面呈“山”字形,侧面像个挤扁的秤砣,刚好可以挡风。汪冕拿出风灯,点燃了给他们取暖,吴邪看了看表,从凌晨3点到现在,他们已经连续奔波了12个小时,其中还包括摸爬滚打、风吹水淹,想想都累得慌,而闷油瓶、黑瞎子、汪冕三人更是从昨天早起就没休息过,确实也够辛苦的。
众人把衣服脱掉,晾在石头上。胖子点起一支烟,就开始生火做饭,因为接下来的路程需要轻装上阵,所以他把大家带的罐头全部收集在一起,准备一锅煮了。
黑瞎子正想帮小花擦干头发,一看胖子收罐头,赶忙扑过去抢背包,拼死拼活才保住他的罐头,说是他不在乎这点重量,留着后面几天给小花换换口味。
胖子就骂他是资产阶级大毒瘤,专搞特殊化,拒绝与劳动人民同甘共苦。黑瞎子也不恼,只道把他那份收走,把小花的给他留下。
胖子拿他没办法,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小花说:“你家瞎子真是个爷们,够疼你。”
小花披着毯子,蹲在一旁,给充气睡袋吹气,听到胖子的感慨,就眯起眼睛笑,含糊不清地“嗯嗯”了两声,大概是表示乐意接受这个评价。
应付掉胖子的搜刮,黑瞎子坐回小花身边,重新拿起毛巾替他擦头发,边擦边骂:“兔崽子,我不来伺候你,你就放任自流了是吧,看看,都流到衣服里去了。”
小花斜睨了他一眼,继续鼓着腮帮子吹气,发出一种很好玩的“呋呋”声。
黑瞎子愣了愣,突然兽血沸腾,闪电一般扯开小花嘴里的气阀,猛吻住小花的嘴,心说,吹个睡袋都这么可爱,明摆着不想让爷活了!
吃了点“花蜜”当开胃菜,那边的罐头也煮好了,黑瞎子拽起被他吻到天旋地转的小花,走到灶前,等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