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个教授仔细研究了他送去的标本，就告诉他，这似乎是一种居间种，与眼镜蛇非常接近，有可能是一种已经绝迹的古蛇交配的产物。现实中，不同种的蛇是不可能交配的，但他带回来的那种蛇，似乎还处于进化的上一个阶段，由它进化出来的一系列种群，似乎都可以和它交配。

这就是毛蛇，也叫猫蛇，中国民间传说中，到处都有这种蛇的存在，据说能模仿猫叫，来捕猎猫。关于毛蛇的传说，还有一个特征：毛蛇会出现在人的梦境里，即使这个人对毛蛇完全没有一丝概念，都有可能会梦到。

据说，那是因为毛蛇本身会散发一种物质，当你路过某个区域，你并没有看到毛蛇，但是和它处在了一定的距离之内，你就可能会被这种物质影响。所以古时候，也有人用它来传递隐秘而复杂的信息，因为蛇能活很久，而且不会撒谎。当然，信息只有个别身怀异术之人才能读懂。

不可否认的说，汪家人对毛蛇最具发言权，他们世代豢养的黑飞子，便是以死尸为宿主，供毛蛇寄生的畸形产物。

吴邪看到毛蛇就会条件反射地头疼，大概是之前过度吸取这种蛇的费洛蒙的后遗症。心念急转之间，那条蛇也清醒了过来，开始往汪冕的胳膊上缠去，被汪冕凌空一捏，扯下来递给了老四：“拿走，臭的辣眼睛。”

老四笑着接过蛇，放进自己随身携带的一根竹管中，倒入半瓶烧酒，用木塞子塞紧管口，也不知道是留着喝还是干嘛。听黎簇说，汪家有人喜欢吃瓮棺里的螃蟹，那保不齐也有喜欢喝毛蛇酒的。

吴邪问他们：“需要读一下这条蛇吗？或许它能告诉我们，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汪冕就道：“多谢小三爷，可惜这条蛇无法传递信息。其实毛蛇分为两种，有些毛蛇的额头上长着可以张开的鳞片，里面是一片红黑纹路的逆鳞，很像瞳孔，犹如第三只眼。你刚才可能没注意，这条蛇就有第三只眼，这是人工饲育的品种，不具备传递信息的能力。”

吴邪恍然大悟，心中暗骂：绊哒麻痹，怪不得之前读蛇的时候，有些能读出内容，有些连屁都没有，只会让他出现中毒反应，原来是这个原因。

这时，小花忽然指着棺内的尸体，问汪冕：“难道这就是最早的黑飞子？汪家人制作黑飞子的技术，是跟周穆王学的？”

“或者周穆王的后代？”黑瞎子点上烟，补充了一句。

汪冕笑了笑，说：“倒也不无可能，先祖汪藏海，生平发丘无数，善于通过各种帛书典籍，借鉴古人的技术，最起码，汪家人驯化蠪侄的手段，便是从古书中学来的。不过这次回去之后，我会召回所有的黑飞子，并将其全部销毁，禁止再行饲养，免得一个个早死。”

沪子闻言，就举起汪冕一开始递给他的东西，说：“族长，你看，我们已经找到了一片龙骨，足够把你治好，到时候，你和霍小姐生他二三十个娃娃，替汪家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