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不由嗤之以鼻:“这世上竟然还有你不敢做的事情?你他妈拿刀杀人都不眨眼,怎么拿个毛笔却哆嗦成这副德行?再说是你自己哭着喊着,非要替我画妆的,真让你画,你又怂了。”

黑瞎子撇撇嘴:“因为花儿实在太美了,我怕画坏了嘛。”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教你一个办法,肯定能抹匀。”小花接过朱笔,一手捏住黑瞎子的下巴,就开始在其嘴唇上涂抹胭脂膏。

黑瞎子愣了一下,面露不解,但是也没吭声,安静地坐在那里,任凭小花摆弄。

涂完之后,小花搁下笔,往后面的椅背上一靠,撩起绢丝长袍,露出白皙修长的双腿,分开了架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轻声道:“来吻我,这事儿你总该会吧。”

黑瞎子难以置信地咽了口口水,瞬间兽性大发,解皮带掏老二那叫个一气呵成,随即就朝小花扑了过去。

小花哈哈大笑,抱住黑瞎子,明知故问道:“我让你帮我涂嘴,你把这玩意掏出来干嘛?”

黑瞎子显然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撕开小花的内裤,粗()喘道:“涂,爷给你上下两张嘴一起涂!”

结果这天晚上,解语花的《贵妃醉酒》推迟了一个小时才上演,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声音听起来有点哑,可那一颦一笑却是媚的出奇,像衔杯、卧鱼、醉步、扇舞等高难度动作也做的舒展自然,流贯着美的线条和韵律,将醉态撩人的贵妃演绎的淋漓尽致,着实令台下观众看得如梦如痴。

二楼包厢内,黑瞎子趴在廊台的栏杆上,入迷地看着楼下戏台上的小花,瑰丽的光影攒动,一袭华服的小花水袖轻拢,步履摇曳,顾盼之间皆风情。再听那唱腔,更是精妙,真可谓响遏行云横碧落,飞泉鸣玉鱼出听,越听越有味儿。

想到刚才在后台,小花躺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的样子,黑瞎子心里的欲火“噌”一下又烧了起来,恨不得马上就把小花扛回家,好好疼爱几番。

一曲唱罢,全场掌声雷动,满堂喝彩。小花微微欠身,谢过幕,抬头看了黑瞎子一眼,笑得有点小贼。接着,他做了一件令所有人,包括黑瞎子都始料未及的事情——他抬起手中的折扇,吻了吻扇面,继而将扇子掷向了二楼。

黑瞎子凌空一把接住,愣了愣,然后就大声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便是他的花儿,又嚣张又顽皮,从不畏惧外界的压力,也不在乎世俗的眼光,更不介意让所有人知道,他是多么爱他,有妻如此,委实死而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