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救。”略微停顿了一下，“只是……”

玲子有些无奈，也不知是这瞙单天生和成蹊不对盘还是怎样，这么不待见成蹊，话说到一半可是会急死妖怪的。

“只是什么？”玲子接道。

“还记得，我和说过的，关于这座山的山神的故事吗？哦不，是前山神。”

话音一落，玲子的脸色便暗淡下来，一时间难言的沉默。

“山神？”成蹊像是没有看到玲子与瞙单间的互动，他走到树下，轻缓地将桃李抱进怀中，满脸温柔宠溺，只是微微收紧的手臂泄露了他的情绪。

“那是个久远的故事，不提也罢。”

对于瞙单明显的敷衍，成蹊倒也没有追问。

“桃李，他……”

“你知道，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吗？”

成蹊微愣，沉默片刻。

“玲子说……但是，还有别的原因，对吗？”

“恩。”

低头看着怀里的桃李，目光依旧爱意温柔。

“是什么？”

“他想要离开这里。”

“恩。”

“虽然，我不知道桃李是怎么想的，但是无疑你的到来，更让他迫切的想离开这里，所以，变成了这样。”

瞙单走到溪涧边，洗了洗手，继续说道：“他很强大，强大到只是新生的妖怪的你难以想象，但他是这座山的守护神，他是不能离开的，这是他的责任。可是，他却是很向往外面的世界。唉……我以为他会放弃的。”

“外面的世界……”

不顾成蹊的喃喃自语，瞙单继续说下去：“在桃李太长太长的生命，你是不同的吧。让他愿意用这么一种决绝的方式，不惜用命去换取自由。就，就和他一样傻。”

说到这里，瞙单的眼里忽然闪过一丝杀意，看向成蹊的眼神也变得锋利。

“只是希望，桃李不会重蹈他的覆辙。”

“要救桃李，唯有封印他。也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断了他与这座山的联系，就可以得到他一直想象着的自由。不过，很危险，可能……”

早不见脸上的笑意，瞙单的表情严肃。

“咳咳，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感受到怀里的人儿微微的动作，发出微弱的声音，像是易碎的玻璃水晶。成蹊更多的是欣喜，至少，他醒来了不是吗？

“桃李……”成蹊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凝视着桃李。

桃李依然笑得天真无邪，却是连抬手安慰成蹊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