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忙蹲下去扶住贝拉米的肩膀,“贝拉米?你怎么回事,我明明已经收力了,而且刀背怎么会砍伤……”

“■■■■■!听我说!”

贝拉米忽然抓住你的手腕,他力气大得惊人——你从不知道贝拉米的握力竟然有这么大,也许你的皮肤上已经留下了他的指印。

伴随着皮肤表面的轻微刺痛感,你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融进了你的皮肤。贝拉米抬起头,趁着教官和其他学员还没有赶过来,他将头伸到你的耳朵边低声说道:

“他们会怀疑你打伤我是为了确保期末名次。他们不会相信你的,快跑。”

——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又不是故意的,为什么要跑?随便他们怎么怀疑,我可以让他们调查,我会亲眼看着他们被打脸。

你是这么想的,但是当你回过神并且想要呼叫医疗队的时候,你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跑了出去。你推开了拦路的学员和老师,也推开了一脸震惊的加西亚。

你伸手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低头时才发现,刚才贝拉米抓住你的手腕时你之所以会感觉到刺痛,是因为贝拉米的指甲划破了你的皮肤,那道伤口周围泛着浅黑的颜色,看起来不像是血迹。

……

“我知道最近有传言说你是故意的,但那都是谣传,我不会相信。你的刀确实损伤了我的神经,但那不是你的本意,对吗?别被流言蜚语影响。”

什么?

你猛地跳了起来。椅子在你身后倒下,砸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你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没有军刀,没有血迹,也没有那片古怪的浅黑。你抬头环视四周,这里是室内,从陈设看像是一间医务室,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梦吗,一个个间断的跳跃性的梦?

好像忘了什么。你看着自己的双手,你感觉自己忘了什么,可又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感,但你不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

“你怎么了?快把椅子扶起来。动静小点,你想被值班老师发现吗?”贝拉米坐在病床上略微皱眉地看着你。他穿着宽大的病号服,月色从他床边的玻璃外透进来,将他的半边脸照亮,另外半边脸则笼罩在阴影里。

你怔怔地看着贝拉米。在贝拉米无声的谴责下,你转身轻轻将椅子扶起来,再次坐下,然后指了指床头柜上的笔记本,“那是……这几天的笔记?”

“你在说什么,这不是你刚才给我的吗?”贝拉米微微皱眉,他伸手示意你凑近点,你照做了。他摸了摸你的额头,又摸了摸他自己的,然后说道:“体温正常,没有发烧。是这几天压力太大了吗?听我说,■■■■■,我们才是当事人,我既然没有怪你,你就不需要因为其他人的眼光而感到自责,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