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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整体被粉刷成粉红色的房间,里面的家具即使不是粉色也是浅色系。

它属于一个还徜徉在无涯学海里的女孩子。

午夜12点,女孩儿躺在床上,睡梦沉沉,收拾得非常整洁的书桌一角,几个手办动了。

他们不是普通的手办。

贵在精致——头发可摘取、眼球可以转动,除了面部之外的全身关节也可以转动,只是幅度不会太大,没有真人那么灵活。

女孩儿对他们也很照顾,每个人都有自己安身的小天地。

徐文祖戴着护目镜、身穿白大褂、手拿针管,躺在缩小版牙科治疗床上。

衣服被全扒掉、跟壶铃一起摆在小几上的毛泰久光溜溜地躺在浴缸里。

手掌上缠着钓鱼线的金光日修长的双腿搭在自己摇下的车窗上。

靠着墙面的部分,有个吧台,吧台上放了把小斧头,徐仁宇坐在吧台前的皮椅上翘着二郎腿,他的背后,是酒柜,上面尽是女孩儿一瓶一瓶摆上去的微缩酒瓶。

剩下唯二两个有床的,是陆东植和尹宗佑。

根据剧中人设,陆东植有高床软枕,尹宗佑还是发霉的单人弹簧床,就比他多把短刀。

12点到了,他们能动了,武器也从塑料变成了真材实料,陆东植“噌”的从床上跳下去,跑到书桌另一边的书架旁,将自己塞进了书与书的缝隙之间。

这都是经验之谈。

因为下一刻,徐文祖、毛泰久、金光日、尹宗佑齐齐冲向了他的床。

徐仁宇端着女孩儿制作的小酒杯,像是里面真的有酒一样,动作不是很连贯地摇晃、摇晃,语带不屑:“一群疯了的野狗。”

陆东植听见了,也当没听见。

昨晚上他誓死捍卫自己睡床的权益,被四人围攻了。

四肢被拆掉、头都被打飞了。

疼倒是不疼,就是重新把自己拼起来很费时间。

明明没有任何感觉,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对床那么执着?根本没什么可享受的啊?

也许是他不知不觉把话说出来了,徐仁宇看他一眼:“你以为是床的问题?不,是谁都不服谁的问题。”

陆东植不想搭理他。

他们两个没什么好说的。

互相把对方送进过监狱,徐仁宇能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他都觉得对面是不是换了人。

一点都不像徐仁宇。

徐仁宇应该是恨不得杀了他的。

一见面就应该对他破口大骂。

徐仁宇:“......那一点都不绅士。”

哎呀。陆东植一扇嘴,怎么又说出来了!

那边战况激烈,跟昨晚一样,最先出局的是金光日。贵公子的肌肉出自健身房,鱼线用处约等于无,被拆掉了两条小腿,丧失了战斗力。他趴在书桌上,用手肘支撑着身体朝自己被扔到地下的两条小腿的方向缓慢移动。很久很久以后,才整个人从书桌一角掉落到地面的毯子上,发出轻微的响动,而此时,他的小腿还距离他两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