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只要我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金光日化身瞄人缝，直盯着他的某处看。

看着看着，他发现毛泰久不着痕迹地、缓慢地夹紧了双腿。

“我不在意，不代表你可以一直看。惹恼了我，有你好受的。”他听见毛泰久语气谈谈的警告。

“很大，我夸你还不行吗？”即使毛泰久闭着眼看不见，金光日也笑得一片明媚。

对毛泰久来说，这算不得夸奖，尤其是从金光日嘴里说出来的话。

小时候，毛家在北边还是斗升小民，即使有点亲戚关系，也搭不上北边的三号人物金模术。

直到南下发家，父亲毛基范才带着他回北边上门探访。

毛泰久小时候留着半长的头发，很是清秀，比他还小几岁的金光日梳着利落的油头，就敢出言调戏他。

这事他一直记着。

良久，金光日都以为毛泰久睡着了，毛泰久才开口：“无论是页面弹窗里的性感荷官在线发牌，还是手机病毒植入情、色APP都对你造成不了影响，更别说仙人跳和套路嫖，下三路，你才是无懈可击的。”

听懂了他没有明说的事情，金光日脸上一点儿笑意都没有了。

蔡易道在国情院和刑警众多人面前揭了他的短，被他连射几枪，余生都要躺在病床上，气息奄奄，生不如死。

毛泰久呢，想要什么下场？

那个自称是柳的恶魔说，变成手办是对没有灵魂的人的惩罚。

他认为任何惩罚都有期限。

无论有多久，只要期限一过，他就好好炮制毛泰久。

毕竟毛泰久是真的漂亮，不比女人差。

5

眼皮已经快要打架了。尹宗佑撑不住了。

他一直睁着眼睛，书桌上所有的动静都看在眼里、听在耳中。

徐仁宇和陆东植、毛泰久和金光日、徐文祖和他。

六个人，两两相识，却又两两相立。

人的精力有限，如果一直得不到休息，眼中会生出密集的血丝，双耳会耳鸣，然后听什么都跟蒙了层膜。

他现在就处在这个状态。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昨天晚上就没睡。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面对着侧躺在陆东植床上的徐文祖。

尹宗佑：“......”

不服不行，徐文祖那双大眼睛，到底会不会眨眼？一直睁着就不会感到干吗？

不对，现在是手办，没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