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月了,六个人里,只有陆东植,临别时刻直呼了女孩子的姓名。

其他人,不是喂,就是你,或者她。

他太温柔了,也总能触及到别人内心的柔软。女孩子破涕而笑:“再见,东植xi,我们都会幸福的。”

深夜的寒风一遍遍呼啸而过,没有人再回答她。

......

打车回到家中,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推门进了卧室,金光日的头闻声转了过来。看她手里的陆东植的状态不像是睡着了的样子,他便明白,陆东植也被送走了。

这里只剩他自己一个了。

如果女孩子决定对他冷处理,那真是生不如死。

“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你什么时候放我走?”xN。

他决定换个对策,打算用连续不断的言语使她烦躁,失去耐心,不经意间说出让他走的话来。

说了五六遍,还是七八遍,他也没数,就听女孩子说:“你可以走了。”

我没听错吧?金光日停下了自己的滔滔不绝。

女孩子把他的头、躯干和四肢拼在了一起,放回了书桌上的小汽车里。

还是一开始的那个在车窗上架着长腿的姿势,手里也缠上了一圈又一圈的钓鱼线。

金光日没有反抗,他问:“为什么改变了主意?”

“因为你没有用处了。”

“那你原本想让我干什么?”表面上阳光灿烂,内心也腐烂得一塌糊涂吗?

“不告诉你。麻溜地滚吧。”你回去也就是个死。女孩子还是很嫌弃他,说完不等他答复,直接转身出了卧室,顺手带上了门。

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受限于体型和活动时间,手办们的活动范围只在客厅和女孩子的卧室,她父母的卧室,从来没有涉足过。

现在女孩子把它打开了。

一进门,半人高的木柜平台上,赫然是两个黑白相框,周围摆放的白色菊花已经开败了。

她的父母不是去出差了,是去了她到达不了的地方。

区别对待金光日,是想着惹火了他,让他来解决自己。

但是现在不需要了。

她流着眼泪,拿出了手机,打开了那一条条短讯。

小姨要从国内过来了。

她将不必再独自一人面对这一切。

只需要再等一等。

25

觥筹交错的会客厅在曲终人散之后很快被人清理干净,用作他途。

小小的金光日躲在一条长长的餐桌下,上面的餐桌剧烈地摇晃。

透过桌布与地面的缝隙,他看见了十多双光腿。

男人们围着巨大的、铺着白布的桌子,残忍地笑着,像嘴角流着涎水的狼。

惨叫着求饶和怒骂的女孩儿就是即将被分食的白羊。

金光日先进来,他看到那个漂亮的年轻女孩儿被拖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