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很少出门的,就是奴才,她也少处罚。

上次因为四阿哥的事情杖打奴才,还是第一次做这事。

低调久了,她都忘记了,她其实在男人那里也算受宠的。

“青蔓,我知道你受宠,也有本事抓紧万岁爷的心。”

她让丫头端了桑青曼爱喝的梅子汤,亲自给她乘了一碗,语重心长道:“可是,再受宠,这后宫也是看万岁爷的心情和恩宠活的,”

“你舅舅闲赋在家,官场受挫。”温僖贵妃呼出一口气后,忽然道:“我的消息是,开年后,兵部那边,可能要有变动。”

桑青曼握紧了手里的茶盏,忽然问:“变动又如何。”

“你可别冲动。”温僖贵妃忧心忡忡的,“你的性子,可别往万岁爷枪上撞,后宫不得干政,”

“你可别好好的,将自己前程作没了,”

温僖贵妃语重心长道,“前朝的事情,让他们前朝的人自己去,你舅舅的事情,就让他们男人自己去烦。”

桑青曼狠狠喝了口茶水,“我知道轻重,”

“不会出格的,”她说,“就为了盖庭那种小人,我也犯不着将自己折损进去。”

也许是因为自己劝说有效了,温僖贵妃让人将屋里收拾干净,终于对她笑了,“三月下旬就要大选了,在三月前,兵部尚书就要辞官交接工作,”

“三月?”桑青曼咬住牙齿,抬头诧异问,“这么快?也就没几天了。”

“不然呐,你以为我特意找你来说这些干什么,消息得来看,十有八-九是熙妃的父亲上去。”

二人起身,温僖贵妃又丢出个炸-弹,忽然将桑青曼定在原地,轰鸣一声在耳边炸开。

她忽然问,“万岁爷是脑子发抽吗?”

她舔-舔上嘴唇,内心一片冰凉,“就盖庭那种草包佞臣也要放上去。”

“就为了一个盖熙熙,他果真是脑子都不要了。”

桑青曼的话音一落,温僖贵妃被她吓得魂都快飞了,急忙上前一步捂住她嘴巴,声音难得发颤,“你疯了,这种话也说。”

“你真的将万岁爷得罪了,你以后怎么走。”她声音透着自己都没发现的颤意,“你难道要打算出宫吗?”

“怕什么,出事了我担着。”桑青曼忽然笑了,笑的比任何时候都娇媚,好看的芙蓉面上,相较以往的欢喜,多了两分凉意。

她说,“果真是不该有的,就不要多奢望太多。”

桑青曼看着温僖贵妃的神色,忽然失笑,“我怎么可能出宫啊,你忘记我是后妃了啊。”

——“就算要出宫,也肯定是要等极品家人的命运,和自己凄惨命运改变了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