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欢抱衣服进来,看桑青曼在躺着做面膜,她上前接过行宫婢女的活计,主动帮桑青曼按-摩起来。

边按-摩边神采飞扬道:“主子,你是不知道,万岁爷先前看你那眼神,奴婢都觉得,神了。”

桑青曼的病养的还不是太好,但是保养皮肤和一些基础的形体锻炼已经形成习惯,自然是逮着机会都在坚持着。

此时她正闭着眼睛,听着舞姬弹跳,一本看半完的话本倒盖在头顶,这会儿听了画欢的话后,伸手拿开话本,淡淡扫了一眼画欢,后又闭上眼睛,“怎么说。”

男人其实自从从刺杀回来后,就变得有点捉摸不透,但是总体有点确定的因素,就是对她到是越发包容了。

“就是万岁爷问主子在乎万岁爷多一点,还是在乎家人多一点。”

画欢道:“万岁爷的表情,当时明明是高兴的,可不知为何,最后又忽然脸上的神情僵硬了,后面见主子哭了,那脸上的懊恼,纠结宠溺和心疼,几乎是在眨眼间就转换过来呀。”

“奴婢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后面听万岁爷那一翻话,倒是觉得,万岁爷是真疼主子。”

她说着,手上的动作越发轻柔,“所以主子知道主动让万岁爷高兴,奴婢这心里啊,总算是踏实了。”

“多种表情变化么。”桑青曼听了若有所思,其实她也有点直觉,男人有时候虚无缥缈的,一点都摸不透。

但是男人明明抱着她的,忽然抱着抱着力气就加大了。

按理说,桑青曼不该怀疑的。

但是,她的红包群“读心术”到底去哪里了,到现在都是个谜,不会是跑到男人那里去了吧?

如果是的话,那她岂不是每天面上在夸赞男人,但是心里将狗男人骂的狗血喷头的话,也全部被男人听到了吧。

“我的天啦,这不会都是真的对吧。”

桑青曼立马弹跳起来,惊的嘴巴都能张开塞一个大蛋,这也太恐怖了,岂不是她每天都奔赴于大型翻车现场和作死现场犯蠢而不自知?

“主子主子,什么真不真,您还在敷面膜了,忽然就这么起来,当心闪腰啊,”

画欢欲哭无泪,急急忙忙将主子拉下躺好,劝道:“主子,再有什么事儿,也比不过您的身体重要啊,您可还是在养病呢。”

“发生天大的事情啦。”桑青曼一把撤掉面膜,自己拿了几张湿的面巾纸,把腿就往内殿跑。

“主子,主子,您还生着病啦。慢一点啦。”

“这个事情比生病还急啦,你们就在外面守着,没有我吩咐,谁都不许放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