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笑了笑,没有血色的脸使得他的笑容有些诡异。他边走边将背包拿了下来,拉开拉链,伸手进去翻找着什么,在张启山和齐铁嘴戒备的视线中,从中拿出一个做旧的纸盒,扔在张启山脚下。

张启山没有去看,依然防备着吴邪。齐铁嘴定力差,被纸盒吸引了过去,弯下腰就要将纸盒捡起:“这什么?纸……额。”

将背包扔在地上,吴邪向前疾走两步,一手挡住张启山的攻势,一手劈晕了齐铁嘴。

齐铁嘴四脚着地趴在冰凉的地上,那高高的鼻梁和地面接触的一瞬间,鲜红的鼻血沿着人中流下,看起来颇为凄惨。

张启山的右手腕被吴邪握住,却不甘示弱,左手握成拳向着吴邪的侧脸狠狠挥去。然而,他的手臂被铜镜碎片划伤,后颈的伤使他头晕目眩,恶心得想吐,因此,这一拳看似气势十足,实则绵软无力。

吴邪轻松躲过拳头,却不想脚踝一痛,原来是张启山在挥拳的一刹那,就下蹲身体,给他来了一记扫堂腿。

身体无法控制的向后倾倒,吴邪猛地将张启山拉近,手里的力道加重,在张启山还没反应过来前,狠狠一扭,决绝的折断了张启山的右手。

剧痛!

张启山额头的冷汗顺着光洁的皮肤滑下,到了下颌骨后凝聚成一滴,落在地上,留下深色的水渍。

吴邪看准时机用另一只手勾住张启山的脖子,延缓了倾倒的趋势,一挺身,将整个身体压在张启山身上,把后者当成了肉垫子,跨坐在上。

整套动作流畅又充满爆发力。

后背紧贴着地面,张启山还想挣扎,却颈部一痛,晕了过去。

吴邪干脆坐在张启山的身上转了个身,捡起被张启山压在大腿下的纸盒,站起来走到齐铁嘴身边,俯身放到他手心里,又伸手拍了拍齐铁嘴的脑袋:“这里可比晴裳斋清静,可惜没有麻将,还三缺一,我就带了副纸牌,你们将就将就。赌注你们就自己定吧,乖啊。”

狗吠声似乎离他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大,吴邪在齐铁嘴的背包里找到了打火机后,从自己的背包侧袋里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燃了,眯着眼舒舒服服的吐出一个烟圈,重新背上背包,打开手电筒的开关,慢悠悠的走进了连接墓室的通道。

纸烟的灰烬落在张启山肩膀上,被风吹着翻滚了好几圈儿,最终支离破碎。

吴邪知道,张起灵说的“带他回家”,并非一句空话。那个闷油瓶想要独自解决,他偏偏不让。

猜测已被证实,接下来,就该找到不听话的闷油瓶,拎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