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梁夫人一介女流都敢一战,我高宠难道要落于人后?走!收拢旧部,奋战到底!”

“桂英,你现在还没有看清楚吗?那些异族,是不会真心为我们好的!波斯和大食有什么区别?明教早晚也会像清|真教一样的!桂英,我们走吧,一起去投奔高、杨两位将军和梁夫人,或者灵惠英烈妃——保卫我们的家园!”

“春郎,我不走。”萧桂英依然不为所动,“清|真教做的事,为什么要明教背黑锅?明教离开波斯已经很久了,现在教内大部分都是我们中|国人,我不信他们真会跟清|真教一样!”

“可是……也罢!我是必定要为神州奋战到底的,无论怎样,我都要去投奔我们自己的人了。”

“好,你去吧。”

“那你呢?”

“我是必定要跟着明教的。”

“桂英,你别闹了!——我们好好的一个家,难道要各奔东西吗?”

“我是认真的。”萧桂英有些不耐烦了,薄怒含嗔看了看花逢春,忽然揶揄地笑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了庆顶珠,递给花逢春,“投奔灵惠英烈妃得过血湖,没有庆顶珠不行,给你吧。”

花逢春不由得涨红了脸,后撤了一小步,没有接庆顶珠。他望了望萧桂英,眼里流露|出不舍之情。垂下头,用|力闭上眼睛,攥了攥拳头,一咬牙,一跌脚,抱拳——

“如此,贤妻保重。”

花逢春转身,迈开了步伐,只觉得眼角潮|湿,心中无限酸楚。

萧桂英一下子怔了。

“春郎,你当真要……”

她紧紧向前几步,伸手扯住了花逢春的衣角。花逢春双臂往后一顺,脚下未停,竟由着萧桂英牵下了他的外衣,人却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