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英!”

萧桂英自然地接过了花逢春手中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桂英,你回来了!”花逢春喜不自胜,抓着萧桂英的胳膊问长问短,“你伤着没有?累着没有?”

“有庆顶珠在,我能有什么事呢?倒是你呀——我不在,你就把家搞成这个样子,地也不扫,桌子也不擦,衣服也不洗,东西扔得到处都是,哪里像个家,简直是个狗窝!”

花逢春搔了搔头发:“没有你,哪有家呢?”

萧桂英低下头噗嗤一声笑了:“你呀,真会哄人!”

说着,她从椅子上拿起一件外衣——正是当初分别时他留下的那件,往花逢春身上一披,却发现这衣服宽了一圈。

“哎呀,春郎,你瘦了!”

“没事没事,瘦是瘦了,精神着呢!”花逢春一摸萧桂英的手,只觉得冰凉冰凉,不觉一惊,“桂英,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刚过阴阳河——没事,过一阵子就好了。”

“来坐下坐下。”花逢春拉着她坐在桌边,从刚买来的东西里面拿起了一只葫芦,“这是刚买的酒,我这就把它烫了,给你暖暖身|子。”

萧桂英扫了一眼买来的东西,忽然看见了用草捆好的鸡蛋,忙又站了起来:“春郎,你先别烫酒。我刚才看到院里的香椿发芽了,你去掐那香椿头,正好用这鸡蛋炒着吃,有酒有菜的,你看好不好?”

夫|妻们一个劈柴,一个挑水,一个掐香椿,一个打鸡蛋,一个烧火,一个掌勺。一盘香椿头,金黄裹|着嫩绿,满满的都是春的颜色、春的芬芳、春的滋味。桌子搬到了院里的阳光下,盛上两碗米饭,又把新沽的酒烫了,斟上两杯。

“来,庆贺你我夫|妻团圆之喜!”

“当得庆贺!”

夫|妻们端起酒杯,都是一饮而尽。

“桂英,你不跟明教了?怎么回来了呢?”

“春郎有所不知,明教已经废了跟清|真教的盟约,要为神州而战,内剿盗贼,外平群凶。春郎,你说不能背离故国、反从异族,如今明教已不是异族,你就跟我一起走吧!”

“怎么?明教要为神州而战?此话当真?”

“焉有虚谎?”

“来来来,再饮一杯!”

“春郎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