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真|实在貌美,楚楚动人,守将不觉心软|了:“既然如此,你且说说是什么急事,我与你通禀一声。”

“我那三……孔升真人在破城子中了埋伏,生死未卜!”太真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在破城子中了埋伏,就该向羽翼仙求救,怎么反而舍近求远呢?”

“——就是羽翼仙的埋伏!”

“什么?还有此事?仙子请稍待,待我通禀!”

“你要快些啊!”

帅帐中,林默娘既未着战甲,也未着朝服,只穿妃色靠身小袄,下面是葱绿的撒花百褶裙,踩着一双绣花鞋,头发也不过是松松挽了个髻,除了一根木兰簪之外别无妆饰。听罢了禀报,她似乎并不惊讶,反而好整以暇地问道:“太真仙子,她喊的是什么?‘天妃’救命?”

“啊?是啊……”

“既云‘天妃’,我若蓬头垢面、不衫不履就去,岂不是堕了天威?总得梳妆打扮一番,换上朝服才是——你让她等着。”

破城子设伏,羽翼仙本来准备擒拿孔升真人,谁知孙悟空一时失手,竟将孔升真人打死。随同众人|大惊,纷纷亮出兵器反击。羽翼仙素来爱兵如子,怎么忍心让他们束手待毙?更何况,开弓没有回头箭,一不做二|不休,遂下令众将,结阵迎战。双方本来都是天庭的人,服色一致,难免混乱,为此,羽翼仙又下了一支将令——

“愿反天者,左袒!”

破城子内外,一片片裸|露的左肩,仿佛闪烁着太阳一般灿烂的金辉。

以羽翼仙用兵之能,荡平孔升真人的随同自然不在话下。破城子竖|起反旗,羽翼仙又来造访白度母了。

破城子伏击时,白度母自云未免孔升真人疑心,并未露面。孔升真人的死讯传来,她更是闭门谢客,羽翼仙再三相请,她这才答应出来一见。会客厅内,二人见过了礼,分主宾坐下。

“元|帅屈尊到访,有何贵干?”

“特来看望你这位——大功臣!”

“功臣?哪里哪里,都是将士用命。”

“菩萨,你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如今我是船到江心,再想下来也难了。”羽翼仙苦笑一声,“孔升真人要谋害我们,从头到尾只有你这一条孤证;如此机|密之事,你不与我单独商议,却直接捅给了众将;玄奘提出在破城子设伏,孙悟空又那么恰到好处地‘失手’了——这桩桩件件,只有你白度母菩萨才能谋划得来,是也不是?”

“恭喜元|帅,识破机谋。”白度母笑了,施施然伸出双手,“敢问元|帅,要如何处置我这个叛臣?是不是要将我拿下,押往天庭伏罪?”

羽翼仙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深吸了一口气,沉下脸来。

“恶紫之夺朱也——这毕竟不是正路啊。”

“恶紫夺朱?紫为贵,还是朱为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