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太太你看不起人了是吧。”胖子道:“你家胖爷我虽然不混这新月饭店,但是怎么说也算是在北京城又一亩三分脸面的人,我告诉您,不是你胖爷我吹牛,咱要打听一个人,还真没打听不到的。”

老太太头也不回:“这儿的老板在北京城满王朝时期就显贵,几百年了,传了几代,从来没出过事,你要真能打听到,估计你们家少爷明天得去永定河捞你去。这年头,捞尸的价码贵了,我看你还是省点钱应付应付待会儿的事儿吧。”

胖子这人激不得,要不是吴邪拉着,估计能把这霍老太给拆了。终于把胖子安抚好了,下面的旗袍女开始说话:“各位老板,现在开始走货,您们瞧好了,拍不着可就没下回了。”

说着,一伙计就拿着一根长长的带钩子的竹竿,勾起装着拍卖品的玻璃柜开始走货。走完一圈就放回去,然后开始挨个送铃铛,每个人都有一只铃铛,就吴邪没有,刚开始吴邪还以为,只有参加拍卖会的才有铃铛,也没在意,结果最后那伙计,单独送上来一只只有小西瓜大小,很暗的小灯笼。

这东西一出现,整个场面上忽然就出现了一片哗然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吴邪这里。吴邪和胖子愣了,张灵灵瞥了霍老太一眼,然后把灯笼接了过来,放在桌子上,刚放下,整个会场里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吴邪和胖子更懵了,霍老太在边上幽幽道:“还不给你的崇拜者致意,这饭店,很久很久没人敢点这盏天灯了,你也算是给你们老吴家长脸,以后江湖上可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你吴家小太爷的威名。不过,这威风一时,恐怕你们老吴家这一次要被你这盏败家灯给烧光了。”

吴邪这是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霎时间就蒙过了头,进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冷汗就好比雨一样冒了出来,胃里有东西在翻腾一直辣到肺里。下面拍卖开始了,吴邪足足一个小时都是一片混乱,张起灵和张灵灵叹了口气,张起灵走上前,把手放在了吴邪的肩膀上,并没有别的表示,不过吴邪还是肉眼可见的安静了下来。

到了休息时间,吴邪定神端起茶,问胖子什么情况?胖子并不知道点天灯的意思,说道:“他娘的,快一个亿了!”,吴邪顿时一口茶全喷在了胖子脸上。

胖子不以为意,用手一擦,继续道:“现在休息时间,等下有下半场,加码提到200万一次,娘的,你胖爷爷我算长见识了。”指了指那主持的旗袍女,说:“这闺女神了,这儿叫价就摇铃铛,刚开始所有的铃铛都响,所有人都追价,场面乱的一塌糊涂,可这闺女没一次听错,就半秒不到,那个铃铛响,那个铃铛先响,她立即知道,这耳朵是神仙耳朵,她要嫁人,她老公绝对不敢给小三打电话。”又指了指粉红衬衫:“这小子也厉害,一直玩手机,连头也没抬过,就在休息前最后一下铃是他摇的,看样子志在必得,连竞价的力气都不想出。”再指了指霍老太:“老太婆一次都没出呢,看样子准备加码后玩大的。”

吴邪见胖子还兴奋呢,赶紧把点天灯的意思给胖子解释了一遍,胖子也紧张起来道:“那怎么办?我靠,我说他们抬价那么猛呢,感情咱们买单。”

吴邪轻声道:“还能怎么办,这一次这老太婆存心要我们好看,这祸闯大了,我看什么线索不线索咱算了,保命要紧,你寻思一下,咱们找机会开溜吧。”

“得,那我去转圈儿,有没有办法溜出去。”胖子点头,看了看那旗袍女:“要实在不行,我们跳到台下去,把那个女人和货当人质,这闺女耳朵那么好使,应该挺值钱的,”

胖子刚说完,台下的旗袍女忽然愣了一下,就抬起头来,看着几人的方向,眉头皱了起来,然后忽然指着几人喝了起来,边上的伙计立即朝几人看看,然后就冲楼梯冲上来。

张起灵和张灵灵见状,闪电般从吴邪身旁掠过,从二楼的朗台直跳而下。落地后张起灵还扶了一下穿着细高跟的张灵灵,四周惊呼一片,没过两秒,有一阵惊呼,是那个粉红衬衫单手撑着朗台的栏杆,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也翻了下来拦在了张起灵和张灵灵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