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正在赶去的路上!”
“收拾好东西,今晚就出发!”虞紫鸢目光一下变得锐利,此仇她非报不可!
“是!”
待金珠退下后,虞紫鸢再也不心翻看这些案卷,也无心去思索江枫眠的异常。
将所有文书整理妥当,踏出书房时,外面的夜幕刚刚降临,淅淅沥沥的雨水从天而降,密密的打在荷叶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她忽然想起,前几日他们吵架也是下雨的时候。阿澄和魏婴一身泥水的从外面回来,正好被她撞见,她就责备了几句,也没想过要怎么罚他们。恰巧江枫眠路过,这两个小兔崽子以为救星来了,谁知道江枫眠转了性,罚了这两人去跪祠堂。当时儿子和魏婴那不可思议委屈的模样,她现在还记得,就连她自己也狐疑的看了他许久,忍不住嘲讽了他一句,江宗主真是难得疾言厉色!
江枫眠却颇为正色的说道,他们也不小了,不能惯着他们,整天就知道胡闹,自然要罚!
“莲花坞里谁人不知江宗主对魏婴偏爱纵容,胜过亲子,外头的人还都以为他是你的……”虞紫鸢顿了顿,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轻咳一声嘀咕道,“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说完,她转身正要走,却被他拉住手腕。
“三娘,有些事情,我觉得有必要说清楚!”江枫眠郑重其事的望着她,眼神灼灼,似乎不容她逃避,也不容自己逃避,“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你别放心上!我厚待魏婴,是因为他父母双亡,长泽与我情同手足,他的遗孤我自然多加看顾。阿澄是我儿子,将来莲花坞的家主,是以平时严厉了一些。你信我,这辈子,我就阿离与阿澄两个孩子,我并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未了,似乎怕她还不相信,又加上一句,“若……若真有第三个孩子,也必定是你我所出!”
虞紫鸢错愕的抬头,不敢置信平日里与她一言不合就生闷气走人的人,今天同她解释这些。
若真有第三个孩子,也必定是你我所出!待虞紫鸢反应过来,耳根开始有些隐隐泛红,都什么年纪了,竟然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皱了皱眉,今日他这是怎么了?好像从她受伤开始,她便察觉他似乎变了……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江枫眠见她不搭话,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刚刚积攒的勇气似一拳打在棉花上,手心里渐渐有汗水冒出,心里也有些着急了,脸色有丝不易察觉的不自然,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至于藏色……年轻时我承认心仪过她,可她和长泽成亲后,我便放下了。后来与你成亲,我起初是抵触。我也知以你性格,被迫嫁与我,定然不喜于我……可是,可是尽管如此,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心里渐渐地就很在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