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我买酒喝。”
“嗯。”
“羡哥哥说什么都是对的。”
“……嗯。”
“还有,遇到事要与我商量,不许自己闷着,我家不虐待道侣。”
“都答应你。”
“诶呦,不“嗯”啦,我还有许多可以让你“嗯”上三天三夜呢。”
“生生世世也可。”
魏无羡本想顺着他的“嗯”提更多无理取闹的条件,可看他急切的样子又有点不忍心继续逗他。
“蓝湛,咱俩没在一起以前,瞧你生怕打搅我人生样子,现在倒好连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把我绑好了。”
“不可?”蓝忘机小心问道。
“可!非常可!绑紧了,最好让师父把咱俩缝上,谁也拆不开。”他说着挽住蓝忘机的胳膊,使劲儿贴着像真的缝在一起一样。
魏无羡把手里的毛笔塞给他,推着他在镇纸前站好,自己侧身站在他的右手边。从身后附上他握笔的手,带着他极为认真的写下——蓝、忘、机。
一笔一划写的很慢,就像一个漫长的仪式,魏无羡觉得自己比在成亲礼上还要紧张,果然入族谱这种事要别人写,自己光想想就足够兴奋不已,握笔时指尖的冲动和理智的碰撞,血液中的每个细胞都跳跃着,浑身的神经都紧绷着,大脑皮层处在兴奋的最高点。
就是一张简单画画的族谱——说这话的人,在写完道侣的名字之后就已经浑身汗毛竖立,他需要缓缓,入族谱这种事原来还对心脏不好。
他扔了笔搂住蓝忘机的腰,靠上肩膀,看着并排的两个名字。
“蓝、忘、机,以后就是我魏家的媳妇了。”
蓝忘机又何尝不是在盯着这两个名字看呢,这是他第无数次写自己的名字,一个单手倒立写字都不会晃的人,写完三个字后,手却在袖口里轻颤个不停,他梗着喉咙、压着躁动的气息,保持表面平静。他拿来空白的卷轴,似乎是想要裱起来珍藏。
魏无羡发现他的意图,偷揶道:“这个我们偷偷藏起来自己欣赏就好,还拿个卷轴干嘛?裱起来呀?”
“嗯。”
“早知道我就认真写了,要不你等我再写几个,你选一个最好的吧。”
魏无羡说的随意画画之作并不像他所说的那么轻描淡写、随意勾勒,上面的每一个人都让他在写的时候感触颇多。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嘴上说着没边的话,心里比谁都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