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蓝子湛好像比平时更直白,话也更多了些,颇为难得。当着父亲们和弟弟的面也不好有过多亲昵的举动,否则一定要吻住他的唇舌,用实际行动证明到底有多爱他。

扶着他慢慢走到茶案边,却执拗地不肯坐下。

蓝子湛对魏无羡道:“爹爹罚子湛吧。”

魏无羡早就坐不住了,站起身踱步到双生子身后,蓝子湛不好转身怕扯到伤口,而蓝君然的眼睛就跟长在蓝子湛身上一样,担心地扶着,承担着另一个人的重量,无暇分神看一眼自己。

“霦儿(蓝子湛)为了什么请罚?”魏无羡问道。

“孩儿与君然两情相悦,愧对生养之恩。”蓝子湛答道。

魏无羡点点头:“这话你以前说过了,还有别的?。”

“与那时不同。”蓝子湛回答道。

“说过?”蓝君然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蓝子湛,问道:“你早就对父亲爹爹说过了?”

“嗯,只是那时你我还未心意相通。”蓝子湛回答道。

未通心意前……

“是四年前我从金氏回来,你跪在祠堂的那一天?”蓝君然着急确认道。

谁也不可能忘记那一天,因为那夜之后,他们不再仅是兄弟了。

看到蓝子湛点了点头,问道:“为何不告诉我?”

“爹爹说要等你想通了再来跟他们坦白。”蓝子湛道。

蓝君然怔怔地看着他,回想这些年,一点都没有察觉父亲爹爹早已经知道,不过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蓝子湛总比自己显得更加坦然。

不过父亲们早就知道却都没有强行拆散,是不是可以认为是默许?

魏无羡慢慢踱到蓝忘机身边,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支撑着身体,等着兄弟俩把话说开。

“我……父亲爹爹,霂儿知错了。”

蓝君然已经很久没有自称过乳名了,倒让魏无羡又想起这个孩子小时候犯错后撒娇的场景。

魏无羡笑出声,道:“小孩子犯错最多打一顿了事,你都这么大了,没法打了,但还是要让你长教训的。”

“闭门思过五日,未经允许不得擅离昕室。”父亲的话跟得跟紧,好像早就想好,等着接爹爹的话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