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回忆身形,像是两个少年。

他们也不说话,依稀能听到布料摩擦的声音,不一会儿还有几声隐忍的喘息声。

魏无羡着实好奇他们在做什么,要是打架不该这么点动静,心想着小姑娘来都来了,也不再偷看一眼,好让他知道,那俩人是谁。

这边刚在心里嘟囔完,天荷倒像是听到了他的碎碎念似得,果然趴缝向外张往。

四周光线昏暗,只靠一盏油灯勉强支撑,魏无羡赶紧眯起眼睛,观察不远处叠在一起的两个人,这不看还好,虽然是个背影,但也知道是在做什么了。

毕竟没亲身经历过,听到声音有些迟钝,但好在阅图无数,看一眼立刻就明白了。

魏无羡挪开眼神不去看,可声音反而像放大无数倍地往耳朵里钻。这下在局促的酒缸里待着更叫屈,谁知道是来看这个的……

捱了一会儿,等到总算是没动静了之后,那边的俩人又开始稍稍说小话,声音太小,还没刚才的jiao喘声大。

魏无羡郁闷之余,借着昏暗的光,看了一眼小姑娘的手,也就十来岁的大小。

开荤真早……

他活了二十多年才见到真的,还是托她的福。

两个少年没待多一会儿就走了,待到酒窖的门再度关上,天荷才从酒缸里出来,快速追了上去。

出了酒窖拐了好条巷子,始终看不到人影,就在以为她跟丢的时候,忽然在拐角处住脚,隐在屋檐的阴影里,探头向远望。

魏无羡认识这里,是尤宅。

两名少年在一旁的深巷里又相拥了片刻,其中一个才极舍不得的进去。

而另一个少年在深巷中站了许久,当他踏出阴影,站在月光下,一袭白衣在暗夜中隐隐发光。

是白影。

虽然看上去也就十五六,但举手投足都是他。

魏无羡突然想起天荷喜欢白祭司的传闻,从她如此熟悉酒窖到尤宅的路来看,他们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眼看着白影越走越远,本以为小姑娘会继续追,正好趁机会继续观察观察,可天荷却直接回了家。

这让魏无羡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姑娘在知道喜欢的人与别人有染,对象还是个男人,不应该这么冷静,除非她在密谋着什么,否则解释不通。

回到家,已经丑时初。抹黑进门,也没着急睡觉,悄声点了一支蜡烛,提笔写了一张字条。上面记载了准确的时辰、地点,显然是要向谁报告,写完之后笔还未放下就吹了蜡烛。魏无羡眼前忽然一黑,没看清她放哪,等适应了早没影了。

场景一转,天荷长高了些,应该是过了几年的样子。她整日躲在屋子里不出去,魏无羡也没法得知什么有用消息,只能趁吃饭的时候听阮婶感叹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