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答应一个月,也就去了三、四次……
“可是含光君食言了,魏公子日日夜夜被怨气折磨,分不清梦境与现实,险些熬不住。”温宁有些哽咽道。
“是,我食言了。”蓝忘机哑声道。
对方节节承认,温宁也表现得很平和,只是依旧不敢直视浅眸,质问道:“直至今日我都相信含光君是真想帮公子,可……为什么没来?”
他的质问小心翼翼,毕竟对方出于好心,答应给予帮助也不能太理所当然。
蓝忘机对上温宁毫无生气的眸子,淡淡道:“抱歉,与你无关。”
“那与公子呢?与公子也毫无关系吗?”一想到魏无羡命悬一线之时自己的无助与无力,温宁忽然情绪波动,不死心得质问道:“公子总是为了别人,可他性命攸关的时候,又有谁帮他,是江公子么,不,他是围剿先锋。是含光君么?”温宁浑身充斥着怨气,略显狰狞得看着淡然之人,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是。”单音太短,稍纵即逝,蓝忘机缓了一口气,又补充道:“一直是。”
听了这话,温宁稍稍安心,因方才情绪激动,不知何时也站了起来,踌躇了一瞬,索性抛开顾虑道:“江公子的金丹是公子的。”
再说回凉亭这边,蓝忘机走了,魏无羡也没什么心思吃饭,一抹嘴,道:“泽芜君把蓝湛支走,是有话说吗?”
蓝曦臣却道:“无羡这顿饭应不是白吃的,想来有话想问。”
魏无羡抱臂挑眉,点点头道:“泽芜君何不猜猜?”
蓝曦臣起身,背对着他,面对着山泉。他亦是亦步亦趋,站起身看着奔腾得山涧,像是连绵不绝的回忆奔涌而来。
“忘机九岁那年随我参加金氏席宴,因第二日正巧是家母祭日,沉着脸,也不抬头,一心就想着回去。周围满是世家子弟,同龄的孩子没有敢上前搭话的。”听到这儿,魏无羡不禁勾起唇角,不难想象一个板着脸的小大人。
“本以为这一趟忘机也没能结识些同龄的孩子,但不知为何,一个面生的孩子和金公子吵了起来,引来众人纷纷侧目。金氏自视牡丹为百花之首,那孩子却不知为何当场争辩道“玉兰清新淡雅,比那牡丹更惹人怜爱”,想来也是喜欢玉兰之人,才敢在金陵台为玉兰一辩。等我回过神时便看到忘机一直盯着那孩子看,我问他是否愿意同那位公子做朋友,那是忘机第一次没有摇头拒绝。”
魏无羡听着听着就觉得有些耳熟,那个面生的孩子不就是他吗?而说到争吵,反正金子轩抬举什么他就会积极贬低什么,就是看不惯那高傲的姿态。
可不是像泽芜君所说,喜欢到为玉兰一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