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抱着戴丝跌坐在地上，戴丝还是抱着凯尔不撒手放声大哭了起来，报复般地将眼泪鼻涕全都蹭在了他的衣服上。

凯尔无奈，自己先把她丢下的，怨不得她，只好回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哭到抽泣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等她稍微平静了下来，戴丝泪眼婆娑地说：“我看到了那个人。”

“谁？”

“桑德莫·多洛霍夫。”戴丝哭得红肿的眼睛盯着他说，“你之前被伤到就是跟他打了一架对吧。”

凯尔伸手在她的脸上胡乱地擦了擦眼泪，准备否认的时候，戴丝说：“别否认了，你那天的伤口上有阿兹卡班的气息。”

她说着说着又要哭起来，她胡乱地在地上捧起一大捧土洒在自己刚被鲛人捏过的地方，不断地搓着那里的皮肤，一边搓一边哭。凯尔赶紧握着她的手阻止她，将她的手拉到自己的怀里，再度拥着她安慰她。

凯尔很少听过关于她的传闻，听得最多的是关于她草药学的天赋，可是他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在刚入学的时候好像有听过别人议论过她，那个父亲在阿兹卡班，母亲是麻瓜的可怜虫。

他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抓住，一动一动地绞痛着，所以她分辨得出来他伤口上的气息。

*

第二天的戴丝被凯尔带去了医疗翼。

戴丝挣扎道：“去医疗翼的话明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昨晚去干了什么······这点小伤我回去念念恢复咒就好了。”

凯尔黑着脸：“这几天别想往温室里跑了。”他将戴丝按在床上，“霍拉斯那边我会跟他说。”他检查起她手掌的伤，伤带着血和土在手掌上凝固了，手上的人鱼眼泪手链染了她的血，白色的珠身和她凌乱的手掌形成鲜明对比。

“你怎么会想到桑德莫会假装成劳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