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该死,就算恩希尔不介意让所有人知道他操了他的猎魔人,杰洛特可很介意。他把身上最糟糕的污迹擦去,然后爬进浴缸,坐下的时候发出一声呻吟。“这件事明天一定就传遍维吉玛了,”他说,头仰在浴缸边上。然后他又支起脖子,斜了恩希尔一眼。“这不会其实是你的计划吧。”
“是个雏形。”恩希尔说。滑进浴缸更深处。“不错,所以你明白我与那些贵族及贸易企业做的约定,有关希里雅的?”
“是的,”杰洛特说。“他们给了你统一北方的时间,但你现在得让位于希里雅,而她需要和莫尔凡联姻。”他眯起眼睛。“莫尔凡不会想要加害于希里吧?因为我发誓我会——”
“不。正与此相反,莫尔凡自己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他险些引我对此大开杀戒。”恩希尔苦笑道,还带着一点杀气。“是符里斯公爵,你知道——莫尔凡的父亲。直到最近我才意识到他竟可能背叛他的儿子到这个程度。”
“莫尔凡和此事无关?好吧。但依然不能解释为什么他还在楼下和你女儿跳舞,他爸的脑袋为什么还在脖子上等一类事情。”杰洛特直截了当地说。
“正如我说,我们现在面临的情况有点复杂。我获得的情报中的一条线索还不足以处死法拉逊符里斯公爵,哪怕我的军队可以逮捕他。他在尼弗伽德首都——自然。他和他的同僚有相当强大的私人武装力量;那是有影响力的贵族的特权。”
“好极了,”杰洛特喃喃道。“这条线索是什么?”
“在今晚宴会快结束的时候,主桌上了一瓶史凯利杰的名酒。”
“我记得,那是好东西。在之前经过三轮苹果酒和一轮蜂蜜酒的橡木桶中酿制的。”
恩希尔点点头。“莫尔凡也对此评论了一番,你还记得吗?”
杰洛特模糊地回忆起当时的谈话内容。在主桌上,他和莫尔凡之间隔着一个尼弗伽德的将军与两个泰莫利亚的女爵。但他对这个家伙怎么对待希里比听自己的邻座交谈更有兴趣,他不止偷听了一会儿。“他说上次离家以后就再没有尝过和这个类似的酒了。”
“没错。”恩希尔说。“我之所以准备这瓶史凯利杰是为了让他有机会做个比较。有些人说这是钓鱼。你看,只有一种尼弗伽德的酒可以和它的味道类似。一种有苹果与蜂蜜口感味道轻盈的白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