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偷东西—被红衣紧身人追到酒吧—碰见…哦他还是不知道她的名字—送她回家—坐这过夜。

快银低下头去看她,女孩子睡得还熟,紧紧地闭着眼睛,身体随着呼吸而规律的起伏,有着柔软的弧度。

睡着的艾瑞丝表情看起来格外的严肃,微微皱着眉,眼睫也在不安地颤动着。

是做了什么梦吗?

快银先伸手把眉间浅浅的褶皱抹平,动作极轻极慢。艾瑞丝摆了摆头,嘟囔着道出一声听不清楚的梦呓。

过了一会儿,快银见艾瑞丝又沉睡了下来,就试探地推了推她,没有醒。他想了想,手顺势往下走,来到了衣摆处,从她的口袋里偷偷摸出了烟盒。

快银小心地翻看那包烟盒,手为了不碰到艾瑞丝而高高举起,有些蠢萌蠢萌的。

烟盒是薄荷绿的颜色,上面写得应该是韩语,中间有着四个大写字母,ESSE。快银抽开一看,里面的烟已经抽了有一半了。

“爱西?”快银看着它念出声。

“是爱喜啦,笨蛋。”艾瑞丝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她在他腿上懒洋洋地打了个转,侧过来看着他,眼睛雾蒙蒙的,像一只小憩方醒,趴在主人膝头的猫。

快银有些尴尬地把举着的手放下来。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抽这玩意儿,心情好的时候也喜欢。”

她眯了眯眼,似是还有些困,“薄荷味的,凉烟。”

她突然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很是好看,女孩子本来就年轻,刚睡醒皮肤也水水嫩嫩的,像中国餐馆里滑溜的豆腐,碰也碰不得,一点也看不出平日里浓妆的样子。

她道:“细细长长的拿在手里很好看。”

快银愣了愣不知道说什么,半晌后道:“抽烟不好。”

艾瑞丝轻轻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渗出几滴泪花,她随意地伸手擦掉,在眼尾摸出一道湿痕,又立马蒸发掉。

艾瑞丝眼神慵懒,没有在回应他的话。

口罩早就被她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与昨天他看见她满脸嚣张轻佻又妩媚的神情不同,她现在安静地过分。

“你不回去吗?”

快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现在还有些紧张,长达二十一年的变种人生涯中,他还从未碰见过这样的情况。

他毕竟还年轻,但他直觉告诉他现在把这种状态下的…一个人留在家不太好。

对了!他还不知道她什么名字呢。

“你叫什么名字?”

快银戳了戳她,问得有些突兀。艾瑞丝不满地扭了扭,躲过他的手。

快银不由得身体一僵,马上意识到了这种行为的不妥。

艾瑞丝没有讲话,扯着他的手臂有些费力地慢慢撑起来,快银坐在那里不敢动,思绪却又飘回到昨晚上,熟悉的触感让他想到了昨晚上也是这样扶着他手臂的她。

“你叫什么名字?”快银又重复了一遍,艾瑞丝已经坐了起来,正在揉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