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罗慢慢跟在后面,无聊地数着水钻的个数。

路上没有人,艾瑞丝又喝醉了从那里面走出来,他实在不放心才跟上的。

其实这也不算太偏,但可能是这条路上的路灯基本全坏完了,这里晚上的人很少。

而在这些没有月光的夜晚里,唯一还在坚持着照耀这里的只有远处纽约市中心24h不灭的彩色霓虹灯了。让这里微弱的光线明明暗暗中像布满了彩色的灰尘。

快银跳到树上坐在上面看着艾瑞丝走远,盘算着等她再走几分钟就换一棵树。

他眯着眼睛想:纳森离她家还有好长一段路,万一她又遇到了那种秃了头还老是喜欢摸自己领带的男人怎么办?

至于为什么不放心?当然是因为他是一个正直的变种人。

*

第五天了。

艾瑞丝慢慢往前走,去踩自己模糊成一片的影子。

现在的变种人兄弟都这么善良而热心吗?这么关注一个美艳刚成年女士的独居生活。

她甚至还认真思考过她身上除了美貌还有什么值得他觊觎的东西。她又有什么好的?让快银简直像没事儿做一样,从下午她出门起就在她身旁打转绕圈圈,生怕她不知道一样。

趁着酒精还未完全侵蚀她的大脑,她停下了脚步。

正准备换树快银也跟着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跳下来躲在墙后,紧张地注视着她。

是要发生什么了吗?

然后他就见艾瑞丝摇摇晃晃地蹲下身子,把那双镶满白色小水钻的鞋子放在地上。

我给过你四次机会了,是你自己要因为好奇而凑上来的。诅咒什么的就不关我的事了。

她索性就直接坐在了地上,白皙的大腿立刻沾染上了地上的灰尘与碎屑,她随意地伸手拍了拍。

“Peter?”

艾瑞丝喊出声。

快银一丁点儿也不扭捏,在艾瑞丝喊第十三声时出现在了黑夜中,银白色的头发丝服帖地顺在脑袋上,像凝固了的银白月光。

见艾瑞丝张嘴似乎想问些什么,他飞快地先发制人道:“你真的可以发现我欸你到底可以干什么为什么这么晚还在路上其实现在不是很安全我给你讲诶对了话说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呀?”

“…”

艾瑞丝:“你再说一遍?”

皮特罗委屈地撇了撇嘴,转头去看趴在墙上的在夜晚里黑黝黝的青藤:“你没有给我讲你可以干什么。”

“治愈啊。”艾瑞丝理所当然地答道,她又抽出一只烟,叼在嘴里,点燃了打火机。

但还没等她点燃,手中的打火机,嘴里的烟全都不见了。

她错愕地盯着快银手里的东西,左手又伸到包里去摸烟盒。

哦嚯,烟盒也没了。

“把烟还给我。”

艾瑞丝就坐在地上对皮特罗伸出手,修剪过后的眉毛拧在了一起。

“抽烟不好。”

皮特罗滑出手上的烟盒查看,冰凉的盒子上依旧是四个大大的字母,里面还有一大半的烟。他顿了顿。把烟盒塞进了自己包里,假装没有看到艾瑞丝控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