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迅速褪去,一幢法国似的小别墅被搬上了舞台。
“艾瑞丝”也不清楚在这里的时间过去了多久,她也不想管,顺从自然地走进那栋房子,她出现在了一个房间里。
多莉正面无表情地坐在房间一个角落里,一遍又一遍地尝试着凝聚手里的小球。而房间的另一边,一个女人正昏迷在床上。“艾瑞丝”观察了一下房间,没有找到那个和她同名的长直发少女。
似乎是她的出现改变了空气中的某种因素,本在昏睡的女人渐渐醒了过来。
多莉抬起头来沉默地一瞥,僵硬地站起来给她倒水。
女人的态度也很奇怪,就在“艾瑞丝”以为她又会大发脾气或者忽视掉这个卷头发的女孩子,但那个女人竟然对多莉温和的笑了笑,说道:“谢谢你,艾瑞丝。”
多莉厌烦地皱了皱眉,想说些什么,但她还是没有强行改掉称呼,又坐回了刚才那个椅子上。
“艾瑞丝”惊讶地挑了挑眉,从窗户里慢悠悠地飘了出去,然后再这幢小别墅的大门旁找到了一块隐秘的,已经快要生锈的小牌子,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只有最后一个单词可以隐约辨认出“疗养院”的形状。
“艾瑞丝”一边往回飘,一边简单地猜测了一下,是疯掉了吗?不过她看那个女人本身就不太正常。
当她再次回到房间里时,里面只剩下女人一个人了。
“艾瑞丝”在房间里面找了一个舒服且视野极佳的位置——电灯上面,坐在那里安静地看起了戏。
似乎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测,独身处在房间里面的女人渐渐焦虑了起来,她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光着脚就开始在地上走来走去。嘴里喃喃地在念着什么人的名字。
“艾瑞丝”好奇地飘下去看她的嘴型,但也只能模模糊糊地猜测出大概是“爱德华”或者“艾迪”。女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吐词含糊不清。
她有时挥舞着手,像是在厉声责骂着某人,但有时声音也会突然变小,脸上满是惶恐,像是在小心翼翼地乞求着什么。
状况更加糟糕了,她开始放声大笑,然后随手拿起刚才给她倒水的杯子就往地上砸去。“艾瑞丝”这才发现房间里面没有任何锋利坚硬的东西,地上也铺着厚厚的毯子。女人并没有继续发疯下去,两个粗壮的女仆打开了门,然后迅速地冲进来按住了她。
接着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脚步匆忙地走进来,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大大小小的药瓶和一个注射器。他后面跟着的是多莉,神色晦暗不清,正在和那个医生小声而迅速地交流着什么。
过了不久,女人在药效的作用下沉沉睡去,那两个女仆收拾完狼藉后也悄声离开了。“艾瑞丝”没有兴趣再继续观察沉默的多莉,她趁两个女仆还没有完全拉上门,跟在后面溜了出去。
“还真是可怜啊,毕竟以前是那么有名的一个舞蹈演员。”
一个女仆怜悯地叹了一口气。另一个点点头,接道:“丈夫好像因为意外失踪了,大女儿最近跟一个不清不楚的男人私奔了,自己也疯掉了。本来以前还是个灰姑娘,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