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费力地把快银的皮夹克扒开,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到一半又嫌麻烦,从工具箱里面拿出剪刀把覆盖了腹部的一层围着剪了一个圆出来。
伤口并没有被处理过,上面凝结而成的薄薄的血痂也被蹭掉了,四周是来自索科维亚的灰尘。
黑红色的血液和新鲜得还在往外渗透的血液混合在了一起,伤口太过于糟糕,以至于艾瑞丝一时竟想不起刚才这个人还把她整个抱了起来按在墙上亲。
她从箱子里面取出碘酒,用它把衣服浸湿,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黏在伤口上的衣服撕了下来。
尽管她动作已经很缓慢了,但快银还是下意识地偏了偏头,发出忍痛的轻哼。
已经有一些发炎了,艾瑞丝一边皱着眉往伤口上倒双氧水,用镊子夹着棉花轻轻清理,一边犹豫着要不要用治愈。
心里还是有点疙瘩。
艾瑞丝默默拿出绷带,包扎完后有些郁闷地把一堆东西收好,莫名开始对自己感到有些恼怒。
被亲吻打断的思绪又回到了脑海——
“你再给自己一点时间,原谅自己。”
罗斯有些疲惫地靠在沙发上,但眉目言辞间是以往从未有过的恳切。
还没等她来得及细想,躺在沙发上的快银有些不安地动了动,但又因为沙发的狭窄不是很舒服。
艾瑞丝回过神,蹲下身把快银的身子挪正一些,然后把沙发两旁的扶手放了下来,这样空间就更加宽敞一些了。
直到触摸到他的皮肤,艾瑞丝才感到不对劲。
他的皮肤滚烫,往日里大理石般平整白皙的肌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不会吧...
艾瑞丝无奈地拿出退烧贴,觉得快银这一次真心有些折腾人。
变种人本来抵抗力就要好一些,感冒发烧什么的更难碰见。
所以他是对自己的身体有多乱来,才能发烧啊。
半是心疼半是生气,艾瑞丝把退烧贴给他贴上,起身去整理门厅里面的一片狼藉。
*
这是他自艾瑞丝走后睡得最好的一个夜晚了。
尽管床好像有一些狭窄,姿势就有一些别扭。身体也不知道为什么很不舒服,周围的一切也都在发烫,热的不像话。
但他好像被一种不可名状的温柔给包裹住了,昏昏沉沉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身在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