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那个王老板,那个时候不是很熟啦,只是在爸爸工作的研究院里面相对其他人莫名其妙的性格来讲,他真的很和蔼了。

而且还和我爸爸一样是给华裔,所以就自然要亲近些。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来到了纽约,结果没想到又看见了他——但那个时候我已经不认识他了——后面的事你就知道了。

好了——让我们回到西雅图。

艾瑞丝一拍手掌,重新开始讲述故事的开头。

当然你可能已经感受到了我成绩并不是很好,你看看我这个糟糕的叙述。当然,不管我讲成什么样子你都会听的对吧?

快银连忙点头,浅色的刘海跳跃着轻轻扫过额头。

艾瑞丝满意地捋了一下自己的发尾。

快银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个晚上他们纠缠在一起的头发和她白皙后颈上晶亮的汗水。

回过神时艾瑞丝已经开始说了——

我的名字叫多莉,有个姐姐名字叫艾瑞丝。我们从小一起练习跳舞。爸爸本来是MIT的教授,后来为了治好妈妈的病(当然我妈妈那个时候并不知道)去了一个研究所工作。妈妈本来是在酒吧跳舞的,后来遇见了爸爸就逐渐变成了一个芭蕾舞演员。

我呢,大约十三岁开始就提早逃学然后步入社会去酒吧打工。结果有一天出了意外,在研究所工作的爸爸和研究所闹了些矛盾,被他的同事带走了。本来他可以没有事的,但为了保护我...

艾瑞丝沉默了一下,然后右手顺势握住了快银偷偷伸过来想要安慰她的手,十指紧紧相扣。

快银一愣,挪进一些,然后在她的脸颊上轻柔地印下一吻,似是无言的安慰。

艾瑞丝叹了口气,继续道:后面爸爸被带走了,姐姐和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男人私奔了,妈妈疯掉了,紧接着自杀。我的大部分记忆变得混乱,误以为自己叫艾瑞丝,然后被罗斯骗到纽约来为她工作。

她突然噤声,漂亮的眉眼耷拉下来,像一只被暴雨打湿的狐狸,可怜兮兮地团在那里,但眼珠里的狡黠仍没有消失。

这么说起来,我好可怜啊——

她轻笑着调侃自己,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最后艾瑞丝总结道:这就是我前面大概发生的事情啦,你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东西就问我好了,两个人在一起嘛,既然想要认真一点点,就只好......

后面的话语快银没有听清,他脑海中仍然漂浮着艾瑞丝委屈着道“我好可怜啊”那轻缓而柔和的声调,只觉得一下子有什么东西紧紧捏住了他的心脏,四周细小的血管不堪重负一一爆裂开来,穿过身体在他耳边发出“碰”的一声细响。

连自己被锁在地下室都不曾感到这么委屈。

艾瑞丝见他没有认真听,愣了一下,晃了晃和他紧握在一起的那只手:

你心疼了吗?怎么不认真听呀。

她半撒娇半转移话题地开口。

快银只是沉默地点头。

接着,还没等艾瑞丝想出什么来安慰这个玻璃心的银发敏感男孩,她就感到自己被打横抱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下意识地抓住了身旁的人的衣领。

快银一手扶住她的脖颈,弯下腰在她耳边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