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那是格林德沃的标志。”
“格林德沃……就是邓布利多打败的那个黑巫师?”
“没错。”
克鲁姆面颊上肌肉蠕动,好像在咀嚼什么东西,然后他说:“格林德沃杀害了许多人,我祖父就是其中一个。当然,他在这个国家一直没什么势力,他们说他害怕邓布利多——说得不错,看他最后的下场!可是,这个——”他用手指指谢诺菲留斯,“——是他的符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格林德沃在德姆斯特朗读书时,把它刻在了一面墙上。有些傻瓜把这符号复制在课本上、衣服上,想用它吓唬别人,使自己显得了不起——后来,我们这些因格林德沃而失去亲人的人给了他们一些教训。”
克鲁姆气势汹汹地把指关节按得啪啪响,狠狠地瞪着谢诺菲留斯。哈利觉得很不理解。卢娜的父亲是黑魔法的支持者?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而且,帐篷里的其他人似乎都没认出那个如尼文般的三角形标志。
“你——嗯——你真的肯定那是格林德沃的——?”
“我不会弄错的,”克鲁姆冷冷地说,“几年来我几乎天天经过那个标志,对它了如指掌。”
“嗯,”哈利说,“说不定谢诺菲留斯并不知道那个符号的意思。洛夫古德家的人都很……不同寻常。他可能无意中在什么地方看见了它,以为是弯角鼾兽之类的横切面图。”
“什么的横切面图?”
“咳,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他和他女儿放假时好像在找这东西……”哈利觉得自己根本没把卢娜和她父亲介绍清楚。
“那就是他女儿。”他指着卢娜说。卢娜还在独自跳舞,双臂在脑袋周围舞动,就像试图赶走蚊虫一样。
“她干吗那样?”克鲁姆问。
“大概想摆脱一只骚扰虻吧。”哈利认出了这种征兆,说道。
克鲁姆似乎弄不清哈利是不是在捉弄他。他从长袍里抽出魔杖,狠狠地用它敲着大腿,杖尖冒出金星。
“格里戈维奇!”哈利大声说,克鲁姆一惊,但哈利太兴奋了,没有注意到。看到克鲁姆的魔杖,他想起了过去的一幕:在三强争霸赛前,奥利凡德曾接过这根魔杖仔细端详。
“他怎么啦?”克鲁姆怀疑地问。
“他是个制作魔杖的人!”
“这我知道。”克鲁姆说。
“你的魔杖就是他做的!所以我想——魁地奇——”
克鲁姆似乎越来越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