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川手执着缰绳与我并骑,停歇后的半晌她微歪脑袋提问我:“是不是有很想见面的人?”

“……?”

没有等我回答她朝我露出笑容自问自答:“我有。”再不给我反应的时间驱着马再次一路驰骋。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回悟过来:合着我是那个替代品?

突然觉得自己满腔良心喂了狗,驾着我的白马坐骑追上去。但是冷风一吹,我明白了,我们是双向的。

谁把谁替身!

谁又把谁当真。

两朵塑料姐妹花。

悟了的我放慢速度,决定好好欣赏这天边景色。

等我不紧不慢抵达终点时,栖川已经翻身下马,正牵着缰绳与另外一个我熟悉的但不知何时在这里的人交谈。

条野没穿在执勤期间穿的军装,笔挺的身材穿着马甲马术装,贴合腿型的裤腿收进长靴里,气质挺拔帅气。

我坐在马背上打量一圈后在心底吹了声口哨,我向他打招呼:“条野先生。”

他朝我目露微笑:“没想到水越小姐马术精湛。”

“谬赞。”我谦虚应下。

结束交谈的栖川目光在我们俩之间流转若有所思,她提出辞行:“天色已晚,我也该回家喂猪了。”

清冷的慵懒美人说出与画风不符的话,我没忍住自己的笑点,笑着说下次见。

至于猪,那是栖川处在叛逆时期领来的小香猪。

“水越小姐今天玩的很尽兴?”

收回目送栖川离场的视线,我仍坐在马背上,以俯视的姿态望着条野,身下的白马依着它自己的思维移动两步,我点头:“的确挺尽兴的,抓娃娃获得的战利品特别丰盛。”

按照我与栖川五五开的局势,差点把娃娃机给抓空。

条野失笑,走上前来牵着马头部位,在知道我没什么意愿要下马时牵着马走了一段路。

白马尾巴一扫一扫的,我弯起唇看向天边的晚霞,我认为这场面该让刚才的栖川看看才对让我扳回一局。

“条野先生认为我们这次碰面是缘分使然吗?”我像不经意的开口。

“没有的缘分在有心情况下都能变成有缘。”

我啊了声,语气颇为无辜理直气壮道,“条野先生,我太笨了。”

轻笑随着映入眼帘的流苏耳坠晃荡着,他停下来看向我,虽然是仰视我的状态,但仍旧状态平和,慢条斯理的说着我想听到的话语。

“因为我想见你。”

明明知道这个答案,在真正听到这句话时,心脏也不可置否的悸动了一下。

我别开他的视线,又庆幸他看不见我的状态,有些外强中干道:“还算满意你的回答。”

条野笑着不言语。

我问他要不要上来感受马上的风景,他说等下一次吧,让我再慢慢享受。

又归入平常的普通聊天。

我认为时间也算消磨够了,恰逢再次绕回终点要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