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mbledore严肃地向Harry再三确认他是如何收到这封信的,在明确了情况之后,他没有检查便直接打开了那封信。
「教授——这上面难道不会有黑魔法或者诅咒什么的吗?」Harry迟疑地问着,他早就注意到老人黝黑的右手,他真心怀疑那也是因为某种诅咒,但显然老人并不愿意回答他那个疑问。
「啊⋯是的,如果这信是送到Hogwarts,我可能会需要施点小法术,检查看看它是否携带了一些隐密的诅咒,但是——正因为它是寄去Dursley家,我能够肯定它的安全无虑——我刚刚已经向你姨丈一家说明你必须待在那儿的理由了,你母亲所给予你的保护远远比任何魔咒要更强大,我基于它所施加于那个房子的魔法,会使任何对你怀抱恶意的物品无法靠近,也就是说,当你住在Privet Drive时,Voldemort是无法寄诅咒信给你的。」老人向他解释,并推了推他的眼镜,展开信仔细阅读,后陷入了沉思,Harry不好意思打搅他,只能干巴巴地盯着Dumbledore的脸看。
良久,Dumbledore发出了一声叹息,湛蓝的眸子扫向他:「Harry,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这肯定是个骗局!停战对Voldemort有什么好处呢?」Harry几乎是立马皱眉反驳,他觉得这件事情一定不单纯,Voldemort从来没有停战的意愿,而且他如今不但拥有了新的身体,还收回了大部分的部下,他没有理由向他们示弱。
「是的,我也不觉得他有理由跟我们休战。」他顿了顿,仔细打量了男孩皱眉苦思的样子,捋了捋白色的胡须:「我希望你原谅我提起这件事,但是,Harry⋯你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很好,不论是现在,或是在魔法部的时候,我为你感到骄傲,我相信Sirius也是如此。」
Harry哽住了,他没有想到Dumbledore会突然把话题转到这件事上去,他还没有准备好谈论这件事情,至少他现在这么觉得。他的思绪烦乱的就像一团乱麻,让他来不及遮掩底下未愈的伤迹。
Dumbledore的蓝眼睛温柔的看着他,就像是晴朗的天空,透着光与热:「这很残酷,你与他相处的时间这么短。」
「我只是⋯我只是很难想像我再也无法写信给他。」直到听见自己的声音,男孩才发现原来自己在哽咽,他的眼角酸涩,他只能期望自己没有流下眼泪。
「他在你的心底,Harry。」老人温暖慈祥的目光笼罩他,像是有一只隐形的大手正在抚摸他的头顶,安抚他的伤痛,尽管是他揭开那虚掩着的伤口:「他是你生命中从未出现过的角色,这种损失是难以挽回的⋯⋯」
Harry明白Dumbledore所说的话,他从来就没有过关心他的家人——至少在他的记忆中没有,他的父母太早从他的生命之中离去——而Sirius是他第一个真正的家人,一个全心全意关爱他、把他放在自己生命前面的男人,没有人可以取代他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正因如此,这份失去才如此令人痛苦。
就像是从来没有光的世界有了光亮,却又被残忍地夺走,然而你已经记住了那份温暖,却只能待在阴冷的黑暗之中。
「当我在Dursley家的时候⋯我意识到我不能就这样放任自己崩溃,Sirius不会希望我那样。而预言家日报上那些受害者⋯我可能也是下一个,我们都知道Voldemort对我拥有怎样的偏执⋯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也一定会尽我所能拉上他——甚至是更多的食死徒与我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