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怎么有这么不知好歹的人!”温客行侧躺着,手里玩着他的头发,打着转转。
周子舒斜他一眼:“你就知好歹了?”
温客行一噎,确实,他俩现在能滚到一张床上,全靠温客行这个打打不走,骂骂不脱的,不知好歹的缠郎。他讨好的嘿嘿一笑,俯身在周子舒唇角吻了一下:“你我是两情相悦,跟那小子可不一样。”
周子舒懒得理他,温客行这厮是给点颜色开染坊的人,只要他搭一句腔,今天晚上就不仅仅是盖着棉被纯聊天这么简单。
“你也别管人家俩了,我看阿湘对曹蔚宁也不讨厌,年轻人的事,便叫人家自己解决去吧。”
温客行顺从的点点头,曹蔚宁那小子虽说文武皆是半吊子,可对阿湘是一往情深的,他吓了几次都不走,也看得出那小子情根深种。
周子舒的头发被温客行玩的打了结,他拿着那一撮已经缠死了的发尾,笑里藏刀的看着一脸怂样的温客行:“想个办法,要么今晚滚去书房睡。”
温客行顿了顿,随即下了床,周子舒瞧着他的背影,走的慢慢吞吞,形单影只的,连后脑勺上都写满了可怜。要么…把他叫回来算了。
就在周子舒快要开口的时候,温客行却从烛台上拿了个剪烛心用的银剪子,脚步一转,又走了回来。只见他将周子舒那截打了死结的头发一下剪了下来。周子舒反应过来眉毛一皱,这狗玩意竟然敢剪他头发?
还未等周子舒将狗玩意一脚踹下床,温客行又将自己的一缕头发剪了下来,放了剪子,将自己的头发系在了周子舒那截头发上,打了个死结,看了看似乎嫌不够,又打了个死结。他扽了扽,确定再解不开了,才将那两捋紧紧缠绕的头发举在周子舒面前,笑的又乖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