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温客行骄傲道。这天底下,比他聪明的没他漂亮,比他漂亮的没他潇洒,可谓是这世间一等一的妙人,只是比起我来稍逊了那么一点情致,所以——
忽而又扫了一眼那女子精致的侧脸,冷声说,所以他已经是我的人了,奉劝你,不要动什么歪门邪道的心思。
女子又不禁一笑,微微躬身行礼道,岂敢。便不多叨扰您与夫人相会,千巧先行一步。
慢走。
温客行手持酒壶,朝她点头,见那女子手持纸伞拾级而下,绣鞋也被雨水打湿,便莫名地又喊了一句:雨天路滑,独行时当心脚下。
女子听了,忽而朝着温客行回眸一笑。
那张脸上半边精致美丽,半边却伤疤狰狞,可那笑颜却还是那样灿烂的,仿佛那如梦魇般缠缚住她一生的、丑陋的伤疤,此时此刻却完全令她殊无所谓了一样。
劳您费心啦,她说,烽郎他在山下等着我呐。
您也快去罢,您的夫人一定也在等着您,一定……也很挂念您。
温客行便笑着应下,随手打开酒壶,边喝着酒,边抬步朝前走去。
走着走着,这细细的烟雨似乎下得大了一点,这渐深的山间,也开始有虫鸣鸟叫之声绵绵不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