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纷纷下,凑成一小簇水流,划过温客行俊秀的脸庞。
我当然没什么求的,他笑着,抬手用酒葫芦的壶嘴比了比前方,说,你看,阿絮他呀,就在这山顶等着我。
此生所愿,不过琴瑟和鸣,长相厮守。既有佳人在侧,我复何求?
见少年一脸羡慕,他那孔雀开屏的爱好便得到了很大满足,于是好骄傲地一挑下巴,说傻小子,不过你有一句话说得不错,我与阿絮,那确实是般配至极,无论在厅堂还是卧房,都……咳,说远了。
不过呀,这夫妻相处之道,却不在于争风,而在于理解与退让。阿絮他呢,就很懂我,虽说在小事上,我们经常斗嘴,但在有关于我的事情上,他总是会很自然地让着我,给我机会,从没让我有下不来台的时候。所以我们才能相处的如此融洽——小子,别光顾着笑,和你讲这些,你都记得了没?
记得了,蔚宁记得了。
那少年连忙点头如捣蒜,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回去之后,凡事必定更让着她、更疼爱她。
不错。
温客行满意点头,抬起浸了雨的袍袖,潇洒一挥手。快下山吧,别让我妹妹等急了。
兄长,您也是。那面如冠玉的少年朝他拱手一礼,笑吟吟道:
雨势渐重,恐桃花凋零,您也别让周兄等急啦。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