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病房里只有我和五条悟,他撑着脸在床边看我,“小莉香睡得好香啊,我都上完课回来了。”他散漫地说。
“上完课?”他走的时候好像是有这么说来着,我都忘记五条悟是老师了,完全想象不出他上课会给学生讲什么内容。
“再过一会儿可以去吃午饭了哦。”
“也要监督家入小姐吃饭才行,她好像不怎么好好吃饭。”她可是少有的能用那个什么术式救人的医生,按照五条悟的说法可是相当宝贵。
五条悟含笑看我:“小莉香才是该好好吃饭的那个人,之前抱你的时候都感觉轻过头了。”
“不是吧,可能是少了一条腿的重量才觉得轻的。”脖子有点紧,我低头一看,森鸥外那条红色的围巾还在我的脖子上缠着。
生气!
我怒冲冲地把围巾解下来,要把它扔到地上。
停住。
五条悟看着我静止的动作:“不扔吗?这东西是森鸥外的吧?讨厌的话我可以帮你扔哦。”
“算了。”我讪讪地把手收回来。
五条悟问:“为什么?”
“迁怒无辜的围巾不好,很幼稚。这围巾的料子不错,颜色也很红,扔到地上要弄脏了,”不小心看到商标,“天哪!价格还很贵!”
五条悟:“……小莉香,我还真是纳闷,你真的是那个人的妻子吗?”
“不是!”我连忙否认。
“就算不是,也总该是老熟人的关系吧,或者说,曾经交往过?”五条悟发挥了八卦精神,穷追不舍地问。
越是否认越让人遐想,更何况刚才和森鸥外的互动被看在眼里,要对外人说我们从来都不熟,只能得出要么森鸥外有病要么我有病的结论,所以干脆往轻了说:“嗯。”
“哇,那可真是,”他故意夸大了语气,用了不得的口吻说,“小莉香,你知道那个人比你大了二十来岁的样子吧?”
关注的重点是年龄吗?
“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
“原来你喜欢比自己大那么多的男人啊!岁数几乎是两个你了。”干嘛用那么可爱的口吻说话啊,好奇怪。
“请不要擅自对别人产生误解。”
“本来以为小莉香是乖乖小孩的类型,没想到——嗯,我懂了。”
等等,你懂什么了啊,都说了不要擅自对别人产生误解!
叹口气,唉,算了,越解释越说不清,索性跳过这个话题:“五条先生,你怎么总是小莉香小莉香的叫我,对待学生却不用这样的叫法?”
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也知道了五条悟的性格很自来熟且相当自我,但我看他对学生也没有“小悠仁,小悠仁”地喊。
嗯……不过要是这样叫悠仁也确实挺奇怪的。
“那个啊……因为你的同事也是这样叫你的。”五条悟竖起食指认真地说。
同事?办公室里唯一会这样叫我的不是只有:“智子老师?你什么时候见过智子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