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柔弱的生命。
芽衣自觉地用头顶蹭我的手心,痒痒的。长得像猫,动作却像小狗。
“不要抛下芽衣一个人,不要像以前一样抛下芽衣一个人。”她泫然欲泣地看着我。
我不喜欢小孩,也没有照顾小孩的兴趣,但被她用这种眼神看着还是忍不住心软。
我蹲下来,平视她:“我只是和你的妈妈长得像而已,真的不是你的妈妈。”
芽衣的声音哩哩啰啰地:“就是妈妈。”
说完直接抱住我的脖子,在我的肩膀上蹭来蹭去。
看来刚才的解释算是白费,小孩子轴起来也是很可怕的。
正想继续辩解,心脏却骤然一缩带起痛感,快速跳动,蝴蝶咒灵起了反应,虽然我看不见,但也能猜到它此刻正在高频率地扇动翅膀,为什么?因为眼前这个叫做芽衣的小女孩吗?
我捂着心脏直接跪下来,开始大口喘气。
场面开始混乱。
中岛敦也跟着蹲下身来,凑到我身边,慌里慌张地问:“清……清枝小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药……”我连翻皮包的力气都没有,“在……在包里……”
“哦哦好……”中岛敦应着去翻我的手提包,结果还是芽衣先一步找到那个白色的药瓶,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妈妈,这个药需要吃几片?”
“妈妈”这个称谓真是让我的胸口更疼了。
我虚弱地比了个三,滑稽得像在说自己ok。
痛感平息下来,随即涌上的却是深深的无力感和疲惫感,这种药的催眠效果真是强得离谱。
被莫名其妙地叫了妈妈,胸口还疼了好一阵。我的好脾气被磨得有见底的风险。
沉下声音来:“芽衣小朋友,我真的不是你的妈妈。你如果再乱喊,我要生气了。”
她怯生生地咬住嘴唇不说话,猫眼里无声地流出眼泪。
不行不行,不能心软,绷住。
借着中岛敦的力站起来,“中岛先生,那么我先告辞了。”
“您一个人回去没关系吗?”中岛敦有些担心地问。
“没关系的,我家离这里也不远了。”站起来的时候还是有点晕,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
芽衣还想跟在我的后面,但往前走了一两步要挨到我时被我横了一眼又退回去。
这件事情也太离谱了,如果芽衣真的是我女儿,那么我在十六七岁就得生下她,这根本不可能!我当时还在上学。真是疯了,居然还考虑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女儿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