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
平—常—心。
很好。
不过0.1秒我又重新获得了新生,并发动秘技·皮笑肉不笑回敬对方:“是吗。如果我有这样的狗,同样也会很开心呢。”
不如把你变成这种狗如何哦?
我决定开始对这个变态下套:“刚才你说得那些都是在完不成约定的前提下,对此我并没有任何意见。但是在「契约」、「约定」、「束缚」进行期间,在这一年半里,我需要「绝对」的尊重与适当的帮助。当然,这并不是私情,而是为了达成最终目的「可能」需要到的一些小小帮助,我保证「尽量」不会超出你的限度。”
变态听完后似笑非笑,“看我心情。”
我立刻面无表情地接道:“你现在心情看起来很好,我就当你「答应」了。”
宿傩挑眉:“你在自说自话上倒是很有天赋。”
在奇怪的地方被夸奖了。
可是却一点也不开心。
顿了顿他又意味深长地续道:“看来你已经知晓,现在所说的所有言辞都会成为日后的制约。”
当然。
玩战术的心都脏。
这个人无疑相当狡猾,他不向你提出正式的缔结仪式,甚至并未纠正告知我用词上的不准确,他们这里应当不叫做「契约」,而是「束缚」与「约定」,从始至终他都在以谈话的方式伺机布置语言的陷阱。
恐怕…刚才说要让我当摇尾乞怜的狗,也是在故意激怒我。
这场对弈如果不谨慎点,很有可能会被吃的骨头一点都不剩。
…
又互相试探几句后,宿傩终于随意地摆了摆手,“既然这样,我可以「尽量」尊重、满足你的需求,在「契约」期间,仅此而已。”
“是在「束缚」「约定」期间。”我认真强调,耐心陪他玩这个文字游戏。
“啊。真烦,是这样。”
威压扑面而来,烦躁不耐也是伪装的。
他明明十分冷静,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冷酷。
但是这个时候如果因为害怕而将自己陷入进一个不明不白的危险地带,那就太愚蠢了。
所以我笑眯眯道:“那么请再重复一次,要完整版哦。”
“不愉快。”他不悦地蹙起眉,但还是沉声说道:“我可以「尽量」尊重、满足你对于「约定有帮助」的需求,在「约定」期间,仅此而已。”
“「约定」、「束缚」结束后,你会对我怎样?”我点点头,试图为自己谋取更多的福利。
结果对方又摆出了高高在上的大爷态度,“别太贪心。答应你约定期间的请求已经是恩赐。”
“我想也是。”没什么可遗憾的,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所以我坦然道:“那么,成交。”
暗藏玄机、针锋相对、互相挖坑的束缚约定终于于此时圆满完成。
也就是说,现在的我…不光游戏时间突然被压制在「一年半」这个紧张节点,还要防止两面宿傩在束缚期间「亲自提前」达成目的。
之前的所有对话显然都是双方深思熟虑后的言辞,两面宿傩之所以没有察觉到一些陷阱,则是因为那些话有变成「真实」的可能性。
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直接说出任何可能会被判定为欺瞒的词句。
但值得注意的是,两面宿傩刚才也曾刻意强调——
「如果『你个人』在限定时间内做不到,就要当我的奴隶。以灵魂与身体作为束缚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