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
两面宿傩也从善如流陪我玩这种无聊的把戏,样子松松散散。
“等等。”我忽然出声止住他的动作。
“嗯?”
“我想看看宿傩你许下的愿望。”
“你都没有给我看你的吧。”他将目光撇向已经被我放走的四只花灯,语调有些好笑。
“宿傩你也没要看啊,这不怪我。我以为你不感兴趣呢。”
“是吗。我想看你就会给我看吗,月见山深夏。”
未来的诅咒之王成长的的确太快,即使是少年时期,他的身高也开始需要我去仰望。
而我讨厌仰望。
我站到更高的台阶回复他:“也不一定。”
“看了就不灵了?”他嗤笑,“幼不幼稚。”
“你这个年龄扮作大人的样子教训我也是很没有说服力啊。”我回敬,想要竭力保持住自己岌岌可危的老师威严。
沉默一会儿,两面宿傩忽然道:“月见山深夏,这些年你倒是一点也没变。”
这个问题并不难,解释台词早已背的滚瓜烂熟。
“因为我是月见山家的巫女,巫女可是很不容易老的。也许等你白发苍苍,我还是如今的少女模样也说不定哦。”
“那我就研究出不老不死的术式。”
非常不可一世的发言,很有两面宿傩的风格。
“陪我吗?”我轻声问道。
他没有立刻回答,但是眼里的温度却足以使上元节的冰雪消融。
这就足够了。
距离最后一道绝对性的「束缚」,还差一步之遥。
·
·
上元节第二天。
我正式接到禅院家的消息,与我有婚约的禅院月隐先生怕是要不行了。
所以,今天我要去禅院家见他最后一面。
这也是我这几年没有完成婚约的真正原因。
...
穿过极具历史感的古典厅堂,我再次见到我那只谋面过几次的未来夫君。
现在这里只有我与他。
“月隐先生。”
“......深夏小姐,很抱歉。”他看我,身形已经是病入膏肓的枯槁,显然被病痛折磨的不轻。
但是偏偏这种病很奇特,之前一直让禅院家莫名的还有一丝希望,所以便迟迟拖着与我的婚约。
哈。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个病情了哟。
【因为,正是我让他变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