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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这里很熟悉啊。我以为你会顺势毁掉这个术式阵法并砸碎那瓶合卺酒?”
宿傩心情很好地将双手枕在脑后,在非常惨烈的五条家和我边走边聊,如过无人之境。
“看来我们都有彼此看走眼的时候。”我目不斜视,神色自若道:“我以为你在掌控这里后会将那瓶酒顺势拿走,并把那个阵法转移到月见山家。”
“别太小看我。”他嘲弄地扬了扬眉,“如果我想做什么,会有很多种选择,并不会拘泥于某一种形式。”
“喂,深夏。你明明很讨厌那个阵法的吧。”
所以你才没有顺势取走沿用么。
还真是甜啊。
比起千年后的你,的确要可爱多了。
不过现在越甜,之后察觉到我做的那些糟心事,恐怕就会越恨我吧。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
“我讨厌的并不是阵法,也不是那瓶酒本身。”
“我讨厌的是,对我使用那些东西的人并不是我所认可的。”
“如果是宿傩你,就无所谓了。”
两面宿傩挑眉,“不错的直球。”
这番话无疑取悦到对方。
他扯出的笑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暗藏着男人都懂的兴致,“作为奖励,待会儿可以好好满足你。”
“是吗。”我的语气有些揶揄,“更加兴奋的明明是你吧,想不到你现在也变得越来越虚伪了。”
这家伙,倒是比千年后要矜持许多。
果然还是年龄太小了吗。
脚步声蓦地消失。
我回眸看向忽然不走的染血少年,却恰好对上他不再遮掩的侵略视线——
尖锐、兴奋、破坏欲,几乎灌满那四只赤瞳,男性独有的攻击性在他眼里一览无余。
“虚伪吗。”他用食指缓缓摩挲流畅漂亮的下颚线,有些好整以暇,“所以你想要我怎么说呢。想要我说其实我早就想把你干的连哭声都不敢发出来吗。”
“那样不太好吧。”他恶劣地摆摆手,实际上却很愉悦,“毕竟,你经常强调要让我尊师重道。”
念到尊师重道,这个垃圾还故意音调拐了个弯,显得特别嘲讽。
是我大意了。
垃圾就是垃圾,只分大小,却不会改变其最核心的物质。
“还是说,你其实很喜欢那种调调,比如说在那种时候被叫做老师?也没关系,都可以。”
他好像觉得他很宠。
我也彻底停下脚步,音色变凉,“稍微有点后悔了呢,现在回月见山家还来得及么。”
“晚了。”
他大手一挥直接揽住我的肩膀,神情比起那时主动拥抱我要显得更加气定神闲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