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贾代善入内,一见屋内这场景,敛住眼底闪过的一丝喜悦,揉揉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开口,问道:“你们这是在澡堂呢?脚下泡着,脸上敷着,还有酒水?”

“还揉着小肩呢。”泰安帝不满抗议。

“对对对。”贾赦连忙点头若小鸡捣蒜,还非常上道,直接冲过去给泰安帝捶捶腿,边目光直勾勾的看了眼秦楚涵,带着份好奇。

也不怪泰安帝不满呢,秦楚涵难得这么孝顺,像是放下了心结,贾代善这个当爹的竟然也不夸一夸。

秦楚涵迎着贾赦的目光,只觉得在贾珍还没洗净的大黑脸衬托下,显得愈发泛着一抹明亮,嘴角不由得一弯。

“额咳咳……”贾代善清清嗓子,告、诫的看了眼贾赦,示意不要眼皮底下作死。

“这个……这个味道,你们直接往脸上敷,没事?”贾代善随意的问了一句随意了话题,目光便看向了孙忘忧,有些挺纳闷的,“忘忧怎么了?”

孙忘忧礼仪还不错的。

可这回他们入内,人竟然依旧未起身,就透着份怪异。

“他……”叶素问拍了一下额头,“忘记了,我刚才点了他的穴!谁叫他这么怕痒,都不好取证。”

贾珍跟着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急道:“糟糕了,神医伯伯不会生气吧?我们把他忘记了。”

贾代善揉揉额头,看着急急忙忙解穴的侄媳妇,还有摸着脸小声求饶的大侄孙,目光缓缓转眸看向了玉马,道:“我觉得这个玉马,不靠谱好像也挺合理的。”

贾敬气得直接一个刻刀朝贾代善扔过去,“叔父,注意您的言辞。我辛辛苦苦刻了两炷香,必须靠谱。”

瞧着贾敬说完,又从怀里拿出一把刻刀,贾代善眼角余光扫扫地面上的几把,默默闭上了嘴。

让人闭嘴的最温柔的方式—敷面膜。

不好发表看法,贾代善命人搬了把椅子来,也坐在玉马对面,跟一排软榻并排着,看着施工的进度。

看着看着,忍不住打了哈欠,贾代善眼角斜睨了眼还在认真无比捶腿的小狗腿,唏嘘无比,“有没有花生和酒啊。”

贾敬再好看,也抵不住这玉马的杀伤力啊!看久了,感觉自己有点晕眩,竟然觉得这马看着看着还有些丑得可爱。

晋王听得这问题,看了一眼贾珍。

贾珍哼哼唧唧送餐,一个个长辈问过去,需要什么零嘴补补。

“爹,您要不然也歇歇吧。咱明儿继续?”贾珍昂着头,一脸关心道:“您眼睛都熬红了。”

“乖,马上就好了。”贾敬头也不抬,小心翼翼顺着图纹所示,削完最后一道细纹,便觉得手中这诡异材质的玉马忽然间有些温热起来,当下眉头一拧,一把揪着贾政,边开口:“全都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