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洛莉亚皱了皱眉,将兜帽向下拉了拉,遮挡住自己夺目的金色长发,向纽特身后避去,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位生性羞涩的女郎。

纽特摇头:“不对,我们说好的是四十五加隆。”

“去法国是四十五,另外二十是让我绝口不提纽特·斯卡曼德非法出了境。”他那张滑稽的脸上挤出一丝诡诈的笑,胡子高高耸起,“出名的代价,老兄。”

纽特无奈付钱,他拿在手心掂了掂,满意地开口:“十秒钟。”

“十、九、八……”

格洛莉亚看向他脚下的铁桶,立刻明白过来这是一个门钥匙。

她不喜欢晕船,也不喜欢门钥匙。

如果有选择,她宁愿承受幻影移形的痛苦。

“七、六、五……”

“莉亚——”纽特将手递到了她的面前,像是感知到了她的视线,他郝然低头,匆匆道:“抓紧我。”

格洛莉亚眼睛一亮,唇角弧度向上,紧紧牵住了他递过来的手。

也不是第一次牵手,他却有些紧张,束手无措地牵着她,不敢用力,也不敢松手,更不敢看她,动作僵硬地去捞另外一边面色迷茫的雅各布。

格洛莉亚面色顿变,紧紧盯着他拉着雅各布的那只手。

“四、三、二、一……”

在倒计时话音刚落的瞬间,纽特立刻踏入铁桶,身形旋转扭曲,消失了里面,格洛莉亚瞄准时机,紧随其后,在几乎窒息的空间内,她隐约听见了雅各布凄厉的尖叫。

……真惨。

格洛莉亚对于他触碰了纽特的怨气瞬间烟消云散。

这次旅程的时间并没有太长,从附近的建筑物风格而言,他们所站的这片土地已经属于法国巴黎,格洛莉亚头脑有些晕沉沉的,脚下也如踩了棉花一般不真实,她又有一种晕船的感觉,或者是“门钥匙眩晕症”,她大概是为数不多对门钥匙过敏的巫师。

忽略在一旁干呕的雅各布,他并不属于巫师的队伍。

纽特即使扶住了她。

格洛莉亚顺势撞进了他的怀里,她差点要为机智的自己鼓掌,面上却委屈无辜,娇弱无力地说:“我的头好晕呀。”

雅各布呻,吟:“我也快要晕过去了。”

格洛莉亚立刻将头伏在纽特胸前,声音低弱:“我好像快要生病了……”

爱情老手格洛莉亚从来都不会让别人抢了自己的戏,从前女人抢不过他,现在就算是男人,也绝对抢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