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是实打实的,陶山泽本来不想说,可是池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他现在非要让他心里不痛快才行。

“好啊,既然夫君想纳妾,那我们以后也是一起相处的人,所以让我为夫君把关吧。”池寐倒是丝毫不慌,全然一副任意揉搓的模样,要不是他昨晚那样枭雄,他今日就信了。

陶山泽恶狠狠的给了他一记眼刀,之后洗脸,刚要拿毛巾的时候发现池寐已经将毛巾举到他面前,那个样子无比温顺,“夫君,书童送来的东西还是要小心为好,昨夜他可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你刚才没有听见他说的话吗?他从来不说谎。”陶山泽擦了脸又坐在铜镜前看着昨日被他咬出来的齿痕,上面隐隐约约可见血丝,牙齿的痕迹很是鲜明,“池寐,你是属狗的吗”

“夫君哪里话,我自然是你一个人的狗啦,”池寐无视陶山泽恨不得吃了他的模样,继续说道,“如果他说自己安睡,那昨晚敲门的人是谁?是人还是什么?”他说的幽然,最后一句话拉长了音,陶山泽对着镜子打了一个哆嗦。

“算了,先不说这件事,你昨日进京可带了足够多的银子?”陶山泽脑海里都是百合的哭声,昨日没有解救是他的过错,今天说什么也要弥补。

“自是带了,母亲给我准备了很多。”池寐边说边对着他缓慢的穿衣,如果他是一个女人,可谓是妩媚生姿,可偏偏他是一个男人,倒有些东施效颦,全然因为他没有半点女气,一身肌肉紧致,阳刚气恨不得穿过他几层的衣服喷到陶山泽面前。

“夫君,这是我带的全部的银两,夫君一定要仔细花着,毕竟距离科举还有几天,到时候我们的日子也能过得舒坦些。”池寐道。

陶山泽冷哼一声,心中却无比的雀跃,他终于可以去救他一见钟情的女子逃离魔窟。

书童还在外面候着,陶山泽现在看他自然别扭,于是仔嘱咐他好好在客栈呆着,书童一脸茫然受伤,不过还是听话的呆在自己的房间。

美人坊就在陶山泽客栈的正后面。

如同一条街的阴阳面,正面便是浓妆艳抹的妃子倾城一笑,背面便是这家毫无特色,门前高悬着两盏白灯笼的客栈。

陶山泽住店的时候还没有注意客栈,大抵是晚间灯笼里的烛火显得一切晕黄亲切,可白日里看到却十分奇怪,门前冷清,来往的行人匆匆。

他领着池寐拐了个弯,才到了美人坊的街巷,这条街白日里也是人声鼎沸,还有许多小贩在卖瓜果,白日的美人坊如同蒙上一层细纱,静待绽放。

“这里应该是全城最大的歌舞伎坊,夫君,我之前就听过,正想来看看呢。”池寐说完,不待陶山泽反应,就急切的进去,自有绯红衣裙将他团团围住,公子公子叫不停。

陶山泽心里愤恨不已,他是带他过来赎人的,可这家伙竟然过来逛窑子,回去之后定要好好教训他,他在外面发作不出来,也随着女子的拥簇上楼,昨日的老鸨是认得陶山泽的,但此时面色不虞,一张脸似笑非笑,十分尴尬。

白日的美人坊没有多少人,老鸨使劲了浑身解数想要陶山泽点一些酒食。陶山泽不为所动,大咧咧坐在主位上,而池寐正在和一个女子调情说笑喂葡萄,他咳嗽一声见池寐丝毫不收敛,于是大喝道,“夫为妻纲,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