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侍官张口欲言又止,却杯睚眦一记眼刀,吓闭了嘴。

睚眦暗讽自己父王就是太谨慎了,他动了动手指头,看向盘中的灵果,蛇姬心领神会正要伸手去取,却见原本散漫的睚眦不知感知到什么,骤然起身。

起身的弧度太大,冷汤水掀起的波澜将贝壳托盘掀翻,灵果簌簌地沉到水中,他的声音夹在雾里,在谷内传荡:“何方宵小,藏头露尾之辈,有胆子闯谷,却没胆子不敢现身吗?”

雾中毫无异状,除了睚眦,在场的犹如惊弓之鸟,灯笼鱼侍官更是夸张,吓得脑袋变回鱼头,挂在上头的灯笼一亮一暗,闪的厉害,活似在脑子里搭错了线。

滴答~滴答~,谷中响起窃窃私语,声音一则轻快,一则低沉,视若无人般起了交流。

“打了这么多天的猎,总算碰到个像模像样的龙族后辈了。”

“老规矩?还是要杀?”

“老规矩吧,还要拿来当诱饵呢。一条可能钓不出那条老长虫,等多抓几只。”

“好,都听你的”

明明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让过在场的身上压了一座大山。他们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宰割。

此次连睚眦也不例外,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对方藏在哪里,能将行踪藏得这么好的--他见过的只有他父王。

可他父王是实打实的准圣强者,眼下来的这两个也是准圣?洪荒什么时候准圣这么多了?

他眼前一花,冷泉上前后踏空走来一红一紫两道身影。紫衣者身上的气息波动与自己相差无几,同是大罗金仙,睚眦因此稍稍松了口气。

没等他这口气松下去,又提了起来,视线往前挪,扫见前头红衣者时,他眼中先是闪过惊艳,勾带着自己的心绪飘动--那种久违的心跳,没有预兆般打破了平静。

再之后是对方身上看不透的修为,红衣者像是生长在深渊边上的花,融杂着美色与危险,这份难以言表的情绪,太能刺激他心底下的征服欲望。

睚眦恐惧的同时,又生出几分绮旎。水珠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淌,他紧紧扣着下意识召出的龙骨|鞭|上。

“你们是何人!”睚眦吃力的强压自己兴奋到颤粟的心。

“居然还想挣扎,绑了”红衣者不置可否,挑起半边眉头,不屑与慵懒巧妙的在他脸上展现,这幅欠揍的神色,全洪荒估摸着也就只有罗篌,别无分号。

他本来借着“七彩莲蓬”修复完身上的暗疾,兴冲冲要找龙族报仇,只是没想到祖龙提前料到,罗睺不会善罢甘休,以其全盛的实力,龙族之内唯有自己能与他抗衡,余下的都是上赶着送命的。

规避损失,祖龙让族内金仙、大罗金仙修为的嫡系子弟全都龟缩在水晶宫内,留在外头的都是群陈鱼烂虾。这样无论死多少,祖龙顶多心疼片刻,伤不到底子,养几年又能恢复如初。